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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第1页）

胡班到艇桥时，快艇突突突地开走了。&ldo;&lso;夫人&rso;，勃拉尼和他的工作组怎么样啦？&rdo;

埃斯特指指身后的海军基地，那边是一片熊熊的烈焰，一道道烟柱直冲天空。&ldo;他们一直没露面。我当时琢磨还是从那里挪开的好，艇长。&rdo;

&ldo;对极啦。幸好我们当中有一个在艇上。&rdo;

一会儿，快艇回来了。舵手驾着它斜斜地靠拢过来，塔利上了&ldo;乌贼号&rdo;；他脸色苍白，沙哑地说：&ldo;糟糕。它们都吃了炸弹啦。我看&lso;海狮号&rso;是完蛋了‐‐它着火了，后机舱进了水，正在迅速下沉。&lso;鸽子号&rso;正在设法把&lso;海龙号&rso;拖到一边去。你最好回那边去，布朗奇，看看有没有办法。&rdo;

&ldo;是，是，先生。&rdo;一艘肮脏的捕鲸摩托船朝&ldo;乌贼号&rdo;磨磨蹭蹭地开过来。

&ldo;这会儿会是谁呢？&rdo;塔利说。胡班用手遮着眼。&ldo;喂，&lso;夫人&rso;，那是皮厄斯吧？&rdo;

&ldo;是他，是皮厄斯，先生。&rdo;埃斯特上尉用望远镜望着说。

水兵们跑上前甲板，帮助那个年轻水兵爬上船来。他到了艇桥上，两眼泛白，嘴巴红红的，象是个涂了黑脸扮黑人的歌手。&ldo;上校，亨利先生派我来告诉您，工作组平安无事。&rdo;

&ldo;啊呀，谢天谢地！他们在哪儿？&rdo;

&ldo;他们正从鱼雷工厂往外运鱼雷呢。&rdo;塔利叫道：&ldo;鱼雷工厂？你是说它还没倒塌？&rdo;

&ldo;没有，先生。火头好象朝另一边吹，所以亨利先生和汉逊弄了些卡车，并且‐‐&rdo;

&ldo;你跟我走，&rdo;塔利说。&ldo;布朗奇，我回那边去了。&rdo;

可是等到中队司令和那个水兵到达熊熊燃烧的海军基地时，已经没有一条路能通鱼雷工厂了。倒塌的建筑物和冒烟的废墟把每条通码头地区的路都堵住了。塔利驾着一辆征用的吉普车，穿过滚滚的烟雾，避开弹坑、瓦砾以及尖叫着飞跑的救护车，徒然地绕来绕去。&ldo;塔利上校，我想，我看见那些卡车了。&rdo;皮厄斯说。他指着小桥对面的一块草地，那里挤满了车辆、救护车和行人。&ldo;看见了吗？就在那水塔旁边。&rdo;

&ldo;灰色的大卡车吗？&rdo;

&ldo;是的，先生。我想，他们就在那里，先生。&rdo;

塔利把吉普车开到路外边停下，挤过桥去。他发现拜伦&iddot;亨利坐在卡车上的一堆鱼雷上面，正在喝可口可乐。他的手、脸、胡子上全是煤烟，简直认不出来啦。三辆卡车装满了鱼雷，还有两辆起重卡车上也装着。一辆小军用卡车上高高堆着印着字的板条箱和各种盒子。菲律宾司机坐在草地上，吃着夹肉面包，用他加禄语讲着笑话。&ldo;乌贼号&rdo;工作组的人都疲惫不堪，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只有汉逊坐在那里抽烟斗，背靠着拜伦坐着的卡车大轮胎。

&ldo;喂，拜伦，&rdo;塔利叫道。

拜伦转过身来，想一跃而起，可是在一堆长长的圆筒上面却办不到。&ldo;噢，下午好，先生。&rdo;

&ldo;你搞到多少个？&rdo;

&ldo;二十六个，先生。后来非离开不可了。火逼近了。&rdo;

&ldo;我看见你还挖了一卡车零件呢。&rdo;

&ldo;那是汉逊的主意，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