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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当啷……

金属落地的声音。

&ldo;离……&rdo;程奕终于开口了。

&ldo;别叫我，你不是想死吗？我不拦你。&rdo;离咲索性坐在了地板上，他抽着烟，声音平静。

&ldo;离……&rdo;程奕哭了。

&ldo;我就操了……&rdo;离咲站了起来，搂住了程奕，&ldo;哭什么，越来越像个娘们儿了。&rdo;尽管语言恶毒，可离咲轻轻拍着程奕脊背的手，传达的，都是温暖。

&ldo;离……&rdo;程奕搂着离咲，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

&ldo;出声了？不死了？那说说吧。到底怎么了？&rdo;离咲放开程奕，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眸。

&ldo;……你不是都看到了吗？&rdo;程奕垂下头，从离咲的裤子兜里拿出了烟，点上。

&ldo;看到是看到了，可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发生了什么？我看到的，只是对过往的一种陈述。别无其他。&rdo;

&ldo;我和她能发生什么？只不过是她又跑来，带给我新的恶梦而已……&rdo;程奕眼神迷离。

&ldo;说说吧，我想知道，你和你母亲都交流了些什么。&rdo;离咲坚定的说。

程奕看着离咲，他开始回忆并且陈述他和岳婉茹之间短暂的会面。离咲认真的听着，烟一颗接一颗……

&ldo;小奕，可以告诉我所有的前尘往事中，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吗？&rdo;离咲的声音很沉稳，他知道，他正在接近某一个真相。

&ldo;我也不知道……&rdo;程奕低声说。

&ldo;是关于你和阿枫的爱情吧？你认为你们是相爱的，可，现在的事情摆在眼前，你又认为，那只不过是你一个人的臆想，对吧？&rdo;

程奕不说话，离咲的话语，一语中的。

&ldo;小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是，我想，所有人都是爱你的。你的爸爸、妈妈，阿枫，他们都是爱你的。你爸爸情愿扑向刀口，就是为了给你正常的生活。你母亲本可以全盘托出你父亲畸形的恋情以获取自己更少的刑罚，可她没有，为什么？还是为了你，她情愿自己背上污点，也不想影响你往后的人生，或者说，尽量少的影响。而阿枫呢？他把对你父亲的爱转嫁到了你身上，你现在觉得他骗了你，他不爱你。可是，他能肯定你只是一个寄托吗？他不能，你说得的那首《boy》就是证明。我想，他是写给你们的。你和你的父亲。我不能说这种畸形的恋情是谁带来的，可是，你们就是被卷进来了，每一个都伤得体无完肤。现在，你父亲走了，阿枫走了。留下的是你和你母亲。你们谁都不好过，你们谁都在感叹命运的挫折……&rdo;

程奕听着，眼泪不停的落下。

&ldo;程奕，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爱我吗？&rdo;离咲看着程奕，眼神平静。

程奕听到这个问题，猛的抬起了头。

&ldo;我知道，你给不了我这个答案，所以我从来都不问你，即便是开玩笑我也不会问你。而且，随着时间的累积，我越来越不敢问。我开始知道你的过往，开始知道你的爱恨。越来越不敢问。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忘不了阿枫，我也能感觉到，你曾经很深的爱过高羽。可是，你的这些爱都是不是因为你不爱了而结束。所以，你说，我怎么敢去问你这个问题呢？&rdo;

&ldo;那你为什么现在问我？&rdo;程奕抬起了头，迎上了离咲的目光。

&ldo;我自虐行吗？&rdo;离咲轻笑着。

&ldo;离……你记得吗？我说过，我主动对一个人认真过，是主动，不是被动。他是烂人一个，迟钝、脑子笨。绝对的异性恋者。有个女儿还挺可爱。&rdo;程奕不再流泪，脸上开始出现温和的表情。

&ldo;记得，可我后来问你是不是真的，你丫说，没真没假。&rdo;

&ldo;是，这就是我。&rdo;

&ldo;操。&rdo;

&ldo;颓了？&rdo;程奕笑了。

&ldo;你丫想开了？没事儿？不死了？开始玩儿我了？&rdo;离咲也笑了。

&ldo;不知道想开了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真正的想开。可是，当你把刀子扔给我的时候，我害怕了，不是怕死，是怕……我一闭上眼睛你就不见了……&rdo;程奕叼着烟，别过了脸。&ldo;我是想死，死了就可以见到阿枫见到我爸爸，我要质问他们。可是，在你扔给我刀子的那一刻，这些全都动摇了，我发现我不再需要这些答案了……&rdo;

&ldo;小奕……随着岁月的流逝，痛苦都是会消失的，能留下的，只有那些曾经幸福过你的瞬间。比如，你爸爸带你去远足的情形，比如，阿枫教你弹吉他的样子，比如……高羽给你的爱而不是痛。你只会记住他吻你的样子而不是他打你的样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