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现在想到什么地方去呢?&rdo;他朝着内部对讲装置说道,&ldo;我无法把这架飞机降落在滕伯尔霍夫,你知道,那儿容它不下。&rdo;
&ldo;在加托的英国空军基地着陆。&rdo;芒罗说道。
&ldo;先是俄国佬,现在是英国佬。&rdo;那位亚利桑那人咕哝着,&ldo;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把这架飞机公开展览。今天像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把它看个够似的。&rdo;
&ldo;如果这趟使命成功的话,&rdo;芒罗说道,&ldo;世界上可能就不需要&lso;黑鸟&rso;了。&rdo;
奥沙利文上校远没有为此而感到高兴,而是把这个建议看成是一种灾难。
&ldo;如果会有那样的事的话,可知道我将去干什么吗?&rdo;他说道,&ldo;我将成为一名该死的出租汽车司机。我相信,生意会兴隆的。&rdo;
在遥远的下方,立陶宛的维尔纽斯城被抛到了身后。他们的飞行速度是两倍于太阳升起的速度,他们将在当地时间上午7 点钟到达柏林。
正值亚当&iddot;芒罗乘汽车从克里姆林宫前往机场的途中,&ldo;弗雷亚&rdo;号上的时间是5 点半。恰在这时,接通驾驶台的内部对讲装置在接待舱中响了起来。
那位名叫&ldo;斯沃博达&rdo;的人答了话。他听了一会儿,井用乌克兰语作答。索尔&iddot;拉森从桌子对面半睁半闭着眼睛看他。
不管通话的内容是什么,那使恐怖分子的头目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他皱眉蹩额坐在那儿,目光盯着桌面,直至他的一位部属来替换他看守挪威船长。
斯沃博达让他那位蒙面的部下用冲锋枪对着船长,自己便走上驾驶台去。10分钟之后,他回来了,显得很生气。&ldo;
&ldo;什么事情?&rdo;拉森问道,&ldo;事情又出岔子啦?&rdo;
&ldo;德国大使从海牙打了电话来。&rdo;斯沃博达说道,&ldo;看来,俄国人已经拒绝让任何西德的喷气式飞机,无论是官方的还是私人的,使用飞离西柏林的空中走廊。&rdo;
&ldo;那是合乎逻辑的。&rdo;拉森说道,&ldo;他们不可能帮助那两位杀害他们机长的人逃出去。&rdo;
斯沃博达辞退了他的同事,那个人随手关上舱门便回到驾驶台上去。乌克兰人重新在他的座位上坐下。&ldo;英国人主动为布希总理提供帮助,从皇家空军派出一架联络用的喷气式飞机供他们调遣,以便把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从柏林运到特拉维夫。&rdo;
&ldo;我认为是合乎情理的。&rdo;拉森说道,&ldo;俄国人毕竟无所不为,可以让一架德国喷气式飞机改变航向,甚至把它打下来,并声称那是偶然发生的事件。但他们决不敢在其中一条空中走廊中向英国皇家军用飞机开火。你开始获胜了,不要为枝节问题而功亏一篑。接受这个建议。&rdo;
斯沃博达注视着那个挪威人,他由于困倦而显得睡眼惺松,由于缺少睡眠而显得反应迟钝。
&ldo;你说得对,&rdo;他承认道,&ldo;他们可能会击落一架德国飞机。事实上,我已表示同意了。&rdo;
&ldo;那么,除了还要嚷一阵之外,事情就完啦。&rdo;拉森边说边强颜欢笑起来。
&ldo;让我们庆祝一番吧!&rdo;
他身前摆着两杯咖啡,是在他等候斯沃博达回来的过程中倒好的。他把一杯推到长桌子的中间,那位乌克兰人伸手去接杯子。在这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动之中,那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索尔&iddot;拉森在以往50个小时中,一直把怒火压在自己的心头,此刻,他火冒万丈,像一只发狂的熊那样猛地蹿过桌子向他扑去。
那位歹徒后退了,伸手摸到了他的枪抓在手里,正要开枪射击,一只像云杉圆木一般的拳头击中他左侧的太阳穴,把他击出座椅,朝后倒在舱室的地板上。
要是他体质稍差一点的话,他会昏迷过去的。而他十分强壮,且比那位海员更为年轻。在他倒下去时,枪从他手里甩了出去,并滑到了地板的另一端。他赤手空拳站立了起来格斗,对付那位挪威人的打击。两个人手脚缠成一团跌倒在地,一张椅子散架了,两只咖啡杯摔得粉碎。
拉森在竭力利用他的重量和力气,而乌克兰人在利用他年轻而又敏捷的特长。
后者获胜了。斯沃博达避开了那位巨人的双手而没被抓住,挣脱了开来,并向舱门冲去。他几乎到了门口,正当他伸手去抓门把时,拉森奋不顾身越过地毯,从他身子底下伸出两只足踝。
两个人又站了起来,相隔一码远,挪威人站在斯沃博达和舱门之间。乌克兰人冲上去猛踢一脚,踢中那位大个儿的腹股沟,使他弯下身子。拉森恢复了常态,又直起身子,向扬言要摧毁他油轮的那个人猛扑过去。
斯沃博达肯定是想起了船舱中实际上是隔音的。他一声不吭地搏斗着,又是摔,又是咬,又用拇指挖眼,又用脚踢,两个人在撒满破损家具和瓷器的地毯上翻滚。
在他们身下的不知什么地方搁着那支可以结束这场格斗的手枪,而在斯沃博达的皮带上扣着那只振荡器,只要按下上面的红色按钮,那肯定将使一切都同归于尽。
事实上,两分钟之后便结束了那场格斗。索尔&iddot;拉森拔出一只手来,抓住了那位挣扎着的乌克兰人的脑袋,并把头猛地朝桌腿上撞。斯沃博达有半秒钟时间僵着没有动弹,然后软绵绵地颓然倒下了,一小股鲜血从他的头发下面渗出来淌到了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