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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在通常情况下，原油是极难于燃烧的，但如果加热到足够高的温度，原油势必将达到它的闪点而着火。&ldo;弗雷亚&rdo;号上装载的&ldo;穆巴拉克&rdo;原油是所有原油中最轻的。熊熊燃烧的镁块的温度可达摄氏1000度以上，如使其钻进船壳的话，那是会奏效的，而且绰绰有余。船上多达百分之九十的货油将决不会以原油的形式流入海洋，它会付之一炬，火球将腾空而起，直上10000　多英尺的高空。

货油所会留下的，将是在海面上随波逐流的浮渣和一团黑色的烟幕；那团烟幕将与曾经悬挂在广岛上空的蘑菇云一般大小。至于油轮本身，一切都将荡然无存，但环境问题将会减小到可以治理的程度。迈克&iddot;曼宁把他的枪炮官查克&iddot;奥尔森少校唤来与他一起站在栏杆旁。

&ldo;我想要你把前甲板炮装上炮弹瞄准目标。&rdo;他斩钉截铁般地说道。奥尔森开始把命令记录下来。

&ldo;弹药：3　发穿甲弹，5　发镁基照明弹、2　发高爆弹，总共10发。然后按那个顺序重复一次。总共20发。&rdo;

&ldo;是的，长官。3　发穿甲弹，5　发照明弹，2　发高爆弹。弹丸散布图形呢？&rdo;

&ldo;第一发炮弹对准目标，第二发提前200　米，第三发再提前200　米。5　发照明弹后退40米。然后高爆弹再提前，每发都是提前100　米。&rdo;

奥尔森少校记下了他的舰长所要求的弹丸散布图形。曼宁凭栏定睛遥望。在5　海里之外，&ldo;弗雷亚&rdo;号的船头径直对着&ldo;莫兰&rdo;号。他所下达的弹丸散布图形将使弹丸落在从&ldo;弗雷亚&rdo;号的首尖舱到它上层建筑的底部的一条线上，随后返回到船头，然后再用高爆弹朝上层建筑返回去。穿甲弹穿透甲板上的钢板而捅开它的油舱，就像用解剖刀切开皮肤一样。5　发照明弹将成一条直线钻进裂口。高爆弹将把熊熊燃烧的原油向外扩展到所有的左舷和右舷舱室。

&ldo;记下了，舰长。第一发炮弹的落点怎么样？&rdo;

&ldo;越过&lso;弗雷亚&rso;号船头10米处。&rdo;

奥尔森的铅笔在他书写板的纸页上方停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所写的文字，然后抬起他的目光注视着5　海里以外的&ldo;弗雷亚&rdo;号。

&ldo;舰长，&rdo;他慢慢地说道，&ldo;如果你那样干的话，它将不仅会沉没下去，它将不仅会燃烧，它将不仅会爆炸，它将化为乌有。&rdo;

&ldo;那是我的命令，奥尔森先生。&rdo;曼宁铁板着脸说道。

他身旁那位年轻的瑞典裔美国人变得脸色苍白。&ldo;看在上帝的面上，那艘船上有30位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海员。&rdo;

&ldo;奥尔森先生，我知道这个情况。你要么执行我的命令并把那门大炮对准目标，要么告诉我，你拒绝这样做。&rdo;

枪炮官僵直着身子站成立正姿势。

&ldo;我将为你将那门大炮装上炮弹并瞄准目标，曼宁舰长，&rdo;他说道，&ldo;但我不愿意开炮。如果要按下那个射击按钮的话，你必须自己去按。&rdo;

他啪地一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便迈着大步走到甲板下面的射击控制室去了。

你不必这样干的，站在栏杆旁的曼宁想道。如果总统亲自下达命令的话，我会开炮的。然后我将退役辞职。

一个小时之后，一架韦斯特兰公司制造的&ldo;威赛克斯&rdo;直升飞机从&ldo;阿盖尔&rdo;号巡洋舰飞到了头顶上空，放下一位英国皇家海军军官到&ldo;莫兰&rdo;号的甲板上。他请求与曼宁上校密谈，并被立即让进了那位美国人的舱室。

&ldo;普雷斯顿上校向你致意，长官。&rdo;那位海军少尉说道，并将一封普雷斯顿写的信递给了曼宁。当他读完信件时，就像一位被送到了绞刑架下而又被赦免的人那样宽舒地松了口气。那封信告诉他：&ldo;英国人在当晚10点钟将派出一队武装蛙人，所有的政府都已同意在此期间将不单独行动。&rdo;

正当两位军官在美国军舰&ldo;莫兰&rdo;号上面交谈时，搭载亚当&iddot;芒罗返回西方的民航客机正在飞越苏联与波兰之间的边界。

芒罗走出捷尔任斯基广场的玩具商店之后便走进一间公共电话亭，给他使馆的政务参赞打了个电话。他用暗号告诉那位感到惊愕的外交官，他已找到了他的上司想要了解的东西，但他将不会回到大使馆去，而是将径直到飞机场去赶乘中午的航班。

等到那位外交官把此事通知外交部，而外交部转告了秘密情报局时，回电已是为时太晚了。电报的意思是说，芒罗应该用电报转达他的消息。而芒罗正在登上飞机。

&ldo;他究竟在干什么？&rdo;奈杰尔&iddot;欧文在获悉他那只预示风暴的海燕正在飞回家中时，便在秘密情报局伦敦的总部向巴里&iddot;弗恩代尔问道。

&ldo;不知道，&rdo;负责苏联处的那位头目说道，&ldo;也许&lso;夜莺&rso;已经告吹了，他需要赶在闹出外交事件之前匆匆回来。我要去接他吗？&rdo;

&ldo;飞机什么时候着陆？&rdo;

&ldo;1　点45分，伦敦时间。&rdo;弗思代尔说道，&ldo;我想，我应该去接他。看来，他已知道怎么回答马修斯总统的问题。坦率地说，我非常想了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