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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奈杰尔爵士停止了凝视河对岸伦敦西区的灯光，并转身离开了窗口。

&ldo;看来像是该选芒罗，你说呢？&rdo;他问道。

&ldo;我想也是这样的。&rdo;人事部门负责人答道。

&ldo;他像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看了档案，对他略有了解。但我想听你说一下这个人的特点。&rdo;

&ldo;守口如瓶。&rdo;

&ldo;好的&rdo;

&ldo;有点像是离群索居的人。&rdo;

&ldo;该死。&rdo;

&ldo;问题在于他的俄语，&rdo;人事部门负责人说道，&ldo;另外两个人的俄语是好的，可以派用场。芒罗可以被人当成是俄国人，平常可不是这样。对他们用乡音很重的一般性俄语讲话，当他不用那种腔调时，他可以达到水乳交融的程度。嗯，要一接到通知马上就去操纵&lso;野鸭&rso;和&lso;秋沙鸭&rso;的话，漂亮的俄语将是很宝贵的。&rdo;

&ldo;野鸭&rdo;和&ldo;秋沙鸭&rdo;是莱辛招收和操纵的两位基层特工的代号。苏联境内由&ldo;企业&rdo;所操纵的俄国人往往都用禽鸟的名字，按招收的日期以字母顺序排列，这两个是最近搞到手的。奈杰尔爵士咕哝着说道。

&ldo;很好。那就定芒罗，他现在在哪儿？&rdo;

&ldo;在训练班。在比肯斯菲尔德讲授特工业务。&rdo;

&ldo;明天下午叫他到这儿来。既然他还没有结婚，也许可以马上动身。没有必要到处去逛荡，我在明天上午可以让外交部批准他在商务处中替换莱辛的工作。&rdo;

比肯斯菲尔德离伦敦市中心不远，几年前，是首都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喜欢在此建造高雅的乡村别墅的地区。到70年代的初期，大多数别墅都用来举办学术讨论会、休养所、讲授经营管理和销售的经理培训课程，甚至用作为奉行宗教礼仪的场所。

其中一幢别墅被作为联合勤务参谋部举办的俄语学校，这所学校是相当公开的。另一幢较小的别墅安置了秘密情报局的训练学校，而这儿根本是不公开的。

亚当&iddot;芒罗的特工业务课程是受人欢迎的，那决不是由于它打破了编码和解码这一套令人厌倦的常规。他吸引住了全班的注意力，他也知道这一点。

&ldo;好吧，&rdo;芒罗在当月最后一周的那天上午说道，&ldo;现在来讲一些意外的困难及其克服的方法。&rdo;

全班仍然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常规的程序是一回事，而嗅一下某种货真价实的敌手的味道更为令人关注。

&ldo;你必须从一位联络对象那儿去取货，&rdo;芒罗说道，&ldo;但你被当地的密探尾随了。你在一旦遭到拘捕的情况下可以用外交官身份作掩护，你的联络对象却没有。

他完全是无依无靠的，是一个本地人。他正走来碰头，而你又无法挡住他。他知道，如果你自己闲荡的时间太长，就会惹人注目，因此，他将等候10分钟。你怎么办？&rdo;

&ldo;把尾巴甩掉。&rdo;有人建议说。

芒罗摇摇头：&ldo;一则，你应该装成一位清白无辜的外交官，不是一位霍迪尼。

把盯梢的人甩掉，你就暴露了自己是一位训练有素的特务。再则，你也许不会把他甩掉。如果那是克格勃的话，他们用的是第一梯队，你不能那样干，除非躲回到大使馆里去。再试一次。&rdo;

&ldo;完蛋，&rdo;另一个学员说道，&ldo;不要露面。那位无依无靠的递送情报者的安全是头等重要的。&rdo;

&ldo;对，&rdo;芒罗说道，&ldo;但那样会使你的那位伙计无法交货，而那东西又不能在他身边久留。况且没有约定另一种碰头的程序……&rdo;他停了几秒钟，&ldo;或者，他是不是……&rdo;

&ldo;一旦遇到挫折，就有第二种约定的程序。&rdo;第三位学员建议道。

&ldo;好，&rdo;芒罗说道，&ldo;当你在自己受到监视之前与他早先单独顺利会面时，你要对他说明在万一受挫的情况下所应采取的一系列别的碰头方式。这样，他等候10分钟，你不露面，他就若无其事地到第二个接头的地方去。这种程序称作什么呢？&rdo;

&ldo;退却。&rdo;那位曾想把尾巴甩掉的机灵小伙子斗胆说道。

&ldo;第一线退却。&rdo;芒罗纠正道。&ldo;过几个月，我们要在伦敦的大街上把这些都演习一遍，所以都要搞清楚。&rdo;他们努力写着潦草的笔记。&ldo;好了。你在城里约好了第二天接头的地点，但有人仍然在盯你的梢。你一筹莫展。在第一线退却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rdo;

大家鸦雀无声。芒罗给了他们30秒钟的时间。

&ldo;你们不在这个地方碰头，&rdo;他讲授道，&ldo;根据你已向你的联络对象交代的程序，第二个地点始终是一个也可以看到你的地方，而你可以与他相隔很长一段距离。

当你知道他正观察你的动静，也许是从一块台地上，也许是从一家咖啡馆，但始终与你保持很长一段距离，你就给他一个暗号。什么都行‐‐搔耳朵、捋鼻涕、撂下一张报纸再把它拾起来。这对你的接头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呢？&rdo;

&ldo;意味着，按照你预先约定的程序，你在安排第三个碰头的地方。&rdo;那位机灵小伙子说道。

&ldo;一点也不错，但你仍然被人盯住了。在第三个接头地方又发生什么情况呢？是什么样的地方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