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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一架小型的专机刚才在&lso;弗雷亚&rso;号上方倾斜着机翼看了一眼，接着向鹿特丹飞去了。&rdo;那位雷达员说道。

&ldo;也许是船主在清查他的财产。&rdo;机务人员从无线电控制台那儿说着俏皮话。

当飞机向东朝荷兰的海岸飞去时，&ldo;弗雷亚&rdo;号上两位放哨的人眯着眼睛凝视着高空中那块细小的银灰色金属，他们并没有就此事向头目汇报；它的距离大大超过了10000　英尺。

西德内阁在刚过3　点钟时在总理办公厅中开始举行会议；如同往常那样，会议是由迪特里希&iddot;布希主持的。他如自己所习惯的那样，说话开门见山。

&ldo;让我们对有一件事要搞清楚：这不是摩加迪沙事件的重演。这一次，我们遇到的不是一架配备德国机务人员、运送的旅客大部分是德国人的德国飞机，飞机也不是停在有关当局随时准备与我们合作的国家的跑道上。这是一艘瑞典的轮船，船长是一位挪威人，轮船是在公海上；它的船员来自五个国家，其中包括美国；装载的货油是属于美国人的，是由英国的公司承担保险业务；油轮的毁损至少要影响五个海岸国家，包括我们自己在内。外交部长，是吗？&rdo;

哈古威茨告诉他的同僚们，他已经收到芬兰、挪威、瑞典、丹麦、荷兰、比利时、法国和英国有关联邦政府可能会做出何种决定这一类客气的问询。他们毕竟关押着米什金和拉扎雷夫。

&ldo;他们的态度是彬彬有礼的，没有施加任何压力以影响我们的决定；但如果我们拒绝将米什金和拉扎雷夫送到以色列的话，他们将以最大的疑虑来看待这件事，对此，我是没有丝毫疑问的。&rdo;他说道。

&ldo;一旦你开始屈从于这种恐怖式的讹诈，那就会没完没了的。&rdo;国防部长插话说道。

&ldo;迪特里希，几年前我们在彼得&iddot;洛伦茨事件上做过让步，而且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正是原来那些被我们释放的恐怖分子又回来作案。我们在摩加迪沙勇敢地与他们作针锋相对的斗争，并赢得了胜利；我们在施莱耶的问题上又毫不动摇，落在我们手上的是一具尸体。但那些事情至少都是些德国人的内部事务。这一次不一样了。并不是德国人的生命危若累卵，财产也不是德国人的。再说，在柏林的飞机劫持者不是属于一个德国的恐怖组织。他们是犹太人，只是采用了他们所知道的惟一方式试图逃出俄国。说真的，那使我们的处境尴尬极了。&rdo;哈吉威茨最终说道。

&ldo;有没有可能那是一种吓唬，一种骗局，也就是说，他们将无法真的摧毁&lso;弗雷亚&rso;号或杀死它的船员呢？&rdo;有人问道。

内政部长摇摇头。

&ldo;我们不能指望那个。英国人刚才给我们转发来的照片表明，戴假面具的武装人员是千真万确的。我已将这些照片送给gsg　－9　部队，以征求他们的意见。但麻烦在于；要是船土配备有全方位的空中和水下搜索雷达和声纳设备，根据他们的特长，就无法接近这样的船只。那将意味着要使用潜水员或蛙人。&rdo;

他所说的gsg　－9　部队是指西德作战最顽强的特遣队，那支特遣队的突击手都是从边防军中选调出来的，早在五年以前，他们袭击了被劫持的飞机。

争论继续了一个小时：如拒绝的话，可能遇害的人则来自好几个国家，鉴于这一点，是不是向恐怖分子的要求做出让步，并接受莫斯科必不可免的抗议；或者是不是拒不让步，而诱使他们摊牌；或者是不是与英国盟友就袭击&ldo;弗雷亚&rdo;号的计划进行磋商。一种折衷的观点似乎占了上风，主张采用缓兵之计，拖延时间，并考验&ldo;弗雷亚&rdo;号截夺者们的决心。在4　点15分，有人在轻轻敲门。布希总理蹙着眉头；他不喜欢有人来打搅。

&ldo;进来！&rdo;他喊道。一个助手走进房间，急切地与总理咬耳朵。联邦政府首脑的脸色变得苍白。

&ldo;天哪！&rdo;他低声说道。

当一架轻型飞机开始逼近时，它被位于希思罗、布鲁塞尔和阿姆斯特丹的三个空中交通控制区准确地测定了方位；后来查明这是一架&ldo;塞斯纳&rdo;型私人出租飞机，是从位于法国北部海岸的勒图盖机场起飞的。它正朝正北方向飞行，雷达所测定的飞行高度为5000英尺，正位于飞往&ldo;弗雷亚&rdo;号的航线上，天空中开始发疯似地响起了喊话声。

&ldo;身份不明的轻型飞机，方位……标明你的身份并返航。你正在进入禁区……&rdo;

喊话用的是英语和法语，后来用了荷兰语，但全无效果。不是驾驶员已关掉了他的无线电装置，便是波道搞错了。地面的操作人员开始飞快地改用频带范围内的各个波道。

正在盘旋的&ldo;猎人&rdo;号飞机在雷达上发现了这架飞机，并尽力与它联络。

在&ldo;塞斯纳&rdo;飞机上，驾驶员绝望地转身面向他那位乘客。

&ldo;他们将会吊销我的执照的！&rdo;他大声喊，&ldo;他们在下面急得要发疯了。&rdo;

&ldo;关掉！&rdo;乘客反过来对他吼道，&ldo;不要担心，不会出事的。你从来就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好吗？&lso;&rdo;

那位乘客紧紧抓住他的摄影机，并调节好了远距摄影镜头。他开始对准了正在越发靠近的超级油轮。在首尖舱上，那位蒙面哨兵僵直着身躯，对着现在悬在西南方的太阳眯起了眼睛。飞机正从南方飞过来。他观看了几秒钟之后便从他带风帽的厚茄克中取出一架步谈机，并对着它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