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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他也给了新闻界充裕的时间以获悉这次灾难，但并没有使他们知道有些什么样的条件；任凭他们去估量，如果&ldo;弗雷亚&rdo;被炸毁的话，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灾难；这样，他们的一股子冲劲，他们给有关当局施加压力的能力，将在提出要求之前作好充分的准备。当要求提出来时，那些要求与可能的抉择相比就显得并不偏激，从而在当局考虑那些要求之前就受到来自新闻界的压力。

拉森知道那些是什么样的要求，他想不到有关当局将会拒绝那些要求。另一种抉择对他们来说是太可怕了。如果斯沃傅达只不过是绑架一位政客，如像巴德尔、迈因霍夫一帮人曾绑架汉斯一马丁&iddot;施莱耶，或者像&ldo;红色旅&rdo;绑架阿尔多&iddot;莫罗那样，那么，他要求释放他的朋友的要求也许会遭到拒绝。然而，他择定要破坏五个海滨地区、一个海域、30条生命和10亿美元的财产。

&ldo;为什么那两个人对你来说是如此重要呢？&rdo;拉森突如其来地问道。

那位年纪较轻的人反过来凝视着他。

&ldo;他们是朋友。&rdo;他说道。

&ldo;不，&rdo;拉森说道，&ldo;我回想起今年1　月份看到的报纸，他们是来自利沃夫的两个犹太人，他们没有获准移居国外，因此他们劫持了一架俄国客机，迫使飞机在西柏林降落。那怎么可能导致你的大众起义呢？&rdo;

&ldo;那没关系。&rdo;他的捕获者说道。&ldo;现在是11点55分。我们回到驾驶台上去。&rdo;

驾驶台上丝毫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儿多了一位恐怖分子；他蜷缩着身子在角落里睡着了，手里仍然抓着他的枪不放。像那个巡视雷达和声纳显示屏的人那样，他也戴着面具。斯沃博达用拉森现在知道是乌克兰语的语言向那个人问了问情况。

那个人摇摇头，并用同一种语言作了回答。斯沃博达一声令下，那个蒙面的人便把枪口转过来对准了拉森。

斯沃博达迈步走到扫描器跟前观看着。在&ldo;弗雷亚&rdo;号的四周是一圈清澈的水域，在西面、南面和北面至少有5　海里的距离。而在东面，延伸到荷兰海岸的整个海域都没有任何航行的船只。他大步跨出通向桥楼翼台的舱门，并转身向上呼唤着。

拉森听到烟囱顶上的那个人从上面大声喊叫着应答。

斯沃博达回到驾驶台上。&ldo;来吧，&rdo;他对船长说道，&ldo;你的听众已在等候了。

你要是试图耍一次花招，我就如许诺的那样开枪打死你的一名船员。&rdo;

拉森拿起无线电话的手持送受话器，并摁下按钮以便发话。

&ldo;马斯控制中心站，马斯控制中心站，我是&lso;弗雷亚&rso;号油轮。&rdo;

五十多位不同的报务员收到了那个呼叫，尽管拉森对此一无所知。五个主要的情报站正在收听，用他们先进的侦听设备收听从太空中传来的20号波段信号。通话的内容被收听到了，并同时转送到了华盛顿的国家安全局、英国的秘密情报局、法国的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西德的联邦通讯社，苏联以及荷兰、比利时和瑞典的各个情报部门。船舶无线电报务员在收听，还有无线电收发报业余爱好者和新闻记者在收听。

从荷兰湾发出了回音。&ldo;&lso;弗雷亚&rso;号，我是马斯控制中心站。请讲。&rdo;

索尔&iddot;拉森按他的稿纸朗读：&ldo;我是索尔&iddot;拉森船长，我希望与荷兰首相亲自通话。&rdo;

一个新的声音从海湾在通过无线电话说着英语。

&ldo;拉森船长，我是简&iddot;格雷林。我是荷兰王国的首相。你好吗？&rdo;

在&ldo;弗雷亚&rdo;号油轮上，斯沃博达用手捂住电话的送话器。

&ldo;不准回答问题，&rdo;他对拉森说道，&ldo;只是问一下西德大使是否在场，还问一下他的名宇。&rdo;

&ldo;请不要提任何问题，首相。不允许我回答问题。西德的大使是不是和你在一起？&rdo;

在马斯控制中心站内，听筒转到了康拉德&iddot;沃斯的手里。

&ldo;我是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大使，&rdo;他说道，&ldo;我的名字是康拉德&iddot;沃斯。&rdo;

在&ldo;弗雷亚&rdo;号的驾驶台上，斯沃博达对拉森点点头。

&ldo;那就对了，&rdo;他说道，&ldo;讲下去，照本宣科。&rdo;

聚集在马斯控制中心站操纵台四周的七个人默不作声地倾听着。一位首相，一位大使，一位心理学家，一位无线电工程师（以防传输发生故障），港务局的范&iddot;格尔德和引水值班员。所有其他航行通信联络都已改用一条备用的波道。两台磁带录音机在无声无息地转动着。音量都已调到很高；索尔&iddot;拉森的声音在房间中发出回响。

&ldo;我重复我今天上午9　点钟告诉你们的内容。&lso;弗雷亚&rso;号正在游击队的手里。

爆炸装置已经安放好，如果引爆的话，将把油轮炸毁；按下一个按钮即可引爆这些装置。无论如何不能试图接近油轮、登上油轮或袭击油轮。在发生这样的情况下，将即刻接下引爆器按钮。有关人员已使我相信，他们宁死不屈。

&ldo;我继续往下讲：如有任何水面舰艇或轻型飞机接近油轮的话，我的其中一位船员将被处决，或者zjxu吨原油将排人大海，或者两者俱全。下面是游击队员们的要求：&rdo;两位目前关押在西德特格尔监狱中的罪犯‐‐戴维&iddot;拉扎雷夫和列夫&iddot;米什金应予释放，并由酉德民用喷气式客机从西柏林送往以色列。在此之前，以色列国的总理应做出公开保证，他们将不会被遣返至苏联，也不会被引渡回到西德，也不致在以色列重新遭到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