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的,外婆有钱,舅舅和我妈给外婆的钱,外婆都有攒着,而且我还有一点钱。”
“你是不是要问我,我哪里来的钱?”
顾斯墨点点头,他记得听说过阮家的钱都被亲戚们分走了。
“那是我的小金库,我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给我开了张存折。像是我的生日啊、六一还有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在里面存上一笔钱。我爸本来想着这个钱以后用来给我买房子或者创业的。”阮音扁着嘴说。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早就走了,那里面的钱也没有那么多。”
阮音吸吸鼻子说:“不过这些凑一凑也够外婆养我了。”
“后来我凭借着稿费挣到大钱,把外婆的房子重建了。”
顾斯墨揉揉阮音的头说:“我们音音真棒!”
“我一点也不棒。”阮音低头看着自己悬空的双腿说。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
阮音没有说话,顾斯墨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外面的保洁人员已经打扫完了,负责人过来找雇主,却发现一位中年女人趴在房间门前偷听。那人似乎是听不到什么内容,面上有些烦躁。
高兰发现有人过来后,装作只是路过,又重新回正厅了。
负责人把刚才的怪异和顾斯墨说了一下,顾斯墨经过正厅地时候略带深意地扫视了一眼跪坐在灵前的两人。
唐斌和高兰被冰冷的视线注视,身体僵硬,根本不敢乱动。
——
顾斯墨回来后发现阮音已经在卫生间洗漱了。
“这个毛巾是没有用过的,这个新的牙杯和牙刷,牙膏用这一支。”阮音给顾斯墨指着为他准备好的东西。
如果是放在平时,顾斯墨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看着阮音红肿着眼睛,面色正常地和他说话。
顾斯墨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音音,我很担心你。”
阮音停顿了一下,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没事。”
又继续说:“但是拖鞋,这个时间商店都关门了,你只能穿我的拖鞋了。”
阮音没给顾斯墨说话的机会,走到房间门口说:“我和舅舅他们说好了,前半夜他们守,后半夜我去守,我得赶紧睡了。”
顾斯墨看着紧闭的房门叹口气。
躺在床上的顾斯墨根本睡不着,想到阮音那双通红的眼眸,最后穿上蹩脚的粉红色拖鞋匆匆出门。
——
这个房间里有太多外婆生活过的痕迹,阮音即使眼睛早就哭肿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阮音擦擦眼泪去开门,声音哑声问:“有什么事?”
“家里也没有牛奶,喝杯水润润喉吧,这个是冰袋,冰一下眼睛吧,不然明天就肿成核桃了。”顾斯墨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