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听门房所言,世子身子不适,可好些了?”全安问。
“劳公公挂怀,世子偶感风寒身子略有不适,服了药已无大碍。”云九回话之际,脚步错了两步,敏锐的观察力让他下意识的朝那带着带着玄色雪帽的侍卫多看了两眼,莫名觉得不对劲。
“这黑灯瞎火的,云总管注意脚下。”
全安看到他注意那边,不惊不慌的提醒道。
小廝提着灯笼,大部分是照在全安的脚下,云九与他并行,脚下倒是暗了一些。
“谢大总管提醒。大总管这边请。”云九含笑道谢,如同诡异莫名一般,引得他再次回首去望。
不过那人走在全安身后,那灯笼的羸弱光线看得并不真切,云九暗暗纳闷,那理应是宫中侍卫,可是为何他却始终感觉不对?
绕过花园和回廊,待全安一行人到达正堂时,云恸已经候在堂中了。
玄湛远远的边注意到了那抹劲瘦身影,离着还有一段距离,看得并不真切,只是那偶尔夹杂两声浅浅的咳嗽,已经让玄湛蹙起了眉峰。
早间晨起时,他还并无异常,怎么就这一日光景就突然染上了风寒?
“老奴参见世子。”
进了正堂,全安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身后的侍卫挺直而立。
“公公请起,无需行此番大礼。”云恸立身于堂,看着全安心里,忙俯身相扶。
“谢世子。”
“公公深夜登门,咳咳……可是陛下有何旨意?”有了上次的先例,对于深夜临门的御前大总管,云恸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全安也不啰嗦,“还请世子屏退左右,老奴有要事相告。”
云恸微一怔,虽有众多疑惑,到也干脆屏退了堂中众人。
“不知公公……”云恸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看到全安身后那熟悉的身形而生生顿住,他诧异万分的瞪大了眼,“这……”
“怎么好端端竟然染上风寒了?”玄湛揭下头上的风雪帽,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那惊愕不已的人儿,“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陛下”主子无需再遮掩行迹,全安识趣的退至一旁。
“可用过药了?可用过晚膳了?”
看着脸色微微潮红,唇色却有些泛白的人儿,玄湛心疼不已。
“怎么?朕脸上长花了,这般好看?”看着那不错眼的瞪着自己的小家伙,玄湛有些没好气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