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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这时候，豪丁格尔终于说话了：&ldo;这些证据不得不让我相信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你们真是遇到了外星人，不过，仍然还有一些别的疑问。&rdo;

列基接着说：&ldo;比如他们为什么到地球上来?为什么如此关心地球上的事?同我们一起制订了什么计划?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当时想问而尚未说出口，他就做了详尽回答的问题。&rdo;

佀晟问：&ldo;你们知不知道外星人到地球上来使用的交通工具，是不是传说中的飞碟?使用什么燃料?&rdo;

列基看了看丝苔尔，似在表示他们的疏忽。说道：&ldo;这恰恰是我们忘记提问，菲奈先生也不曾提到的问题。这是一大遗憾，已经无法补救了。事实上，当时我们很少发问，也没有多少发问的机会，都是听他一个人在讲。不少问题我们刚想提问，还没有说出来他已经知道，并且给出满意的回答。好像他能够知道我们在想什么。&rdo;

丝苔尔说：&ldo;不过，我曾经问过菲奈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所在的星球。&rdo;

&ldo;他怎么说呢?&rdo;丝苔芙立即追问。

&ldo;他表示抱歉，只说月球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站。&rdo;

&ldo;可惜&rdo;

列基和丝苔尔十分理解，豪丁格尔等人同他俩当时的情形一样，因囿于人类的某些思维方式，有这样那样疑问是正常的。当他们的疑问被列基一个个道破之后自然心悦诚服，不再怀疑。

这时，丝苔芙又提出一个问题：&ldo;真想看看这位外星人长得什么样。你们有没有他的照片，或者录像?&rdo;

丝苔尔无可奈何地说：&ldo;没有。我提出过同它合影留念的要求，他婉言谢绝了。他们有十几个人在地球上，我猜想，他担心给这些人带来麻烦。&rdo;

不单是丝苔芙，大家都想看看真正的外星人;听了这个回答，大失所望。

列基和丝苔尔又把同菲奈的谈话内容择要给他们讲了，还说到森林之晨的美妙和在森林中步行的乐趣与艰辛，引起豪丁格尔等人的兴趣和极大的好奇心。只是还没有涉及两大计划的问题。可是时间已经到深夜两点过了。列基本想第二天再谈，但是大家毫无倦意，一致要求他俩谈计划问题。

列基推辞不过问：&ldo;爸、妈的身体能支持吗?不要弄病了。&rdo;豪丁格尔提高嗓音说：&ldo;不要把你们的爸、妈看成老人!我们都不到五十岁，正当中年，再工作二十年毫无问题。不要忘记，我们当年都是运动员，又没有不良嗜好，熬点夜算什么，是不是，萝莎?&rdo;

萝莎附和道：&ldo;你爸说得对，讲!&rdo;

听了这些话，丝苔尔姐妹俩和她们的丈夫都鼓起掌来。

列基说：&ldo;好!我们就来全家熬夜谈《天狼》。不过，爸明天最好不上研究所去，请假。&rdo;

&ldo;这我同意。&rdo;豪丁格尔愉快地回答

接下来，列基说了菲奈关于前后文明问题，地球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主持正义，保护美好事物也是外星人的天性和人生追求，等等。

丝苔尔说：&ldo;在他的倡导下，又和我们一起讨论、制订了一个计划，分两步进行。&rdo;

此时，列基环视了一下大家说：&ldo;菲奈先生是极谨慎的人，在同我们讨论计划和执行步骤的时候，一再叮咛：&lso;计划的成败关系到地球人类和地球文明的安危，也关系到你们和所有参加计划人员的安危，一定要谨慎行事。&rso;在谈计划之前他提出两个问题要我回答：&lso;你认为当今地球人类面临的最大危险是什么?如果有比王位更值得追求的事业，你肯放弃王储的机会么?&rso;我列举了当今世界人类面临的许多共同挑战，一时说不出哪一个是最大的危险。对于第二个问题，我和丝苔尔作出了肯定的回答。他听了我们的回答才开始谈计划。如果你们当时在场，对于类似的问题如何回答?&rdo;

客厅里一片静寂，仿佛能听到心脏博动的声音。丝苔尔暗自佩服丈夫把这个十分敏感、难于启齿又不得不问的问题，巧妙提了出来。

佀晟猛然省悟到他在这个群体里的特殊地位。列基和丝苔尔在非洲的时候就让豪丁格尔通知他和丝苔芙，结束手里的工作来柏林，显然对他们有不同寻常的期待，因而敏感到列基的问题同他更密切，简直就是针对他提出来的。他神情严肃，思量片刻后首先说：&ldo;我完全赞同菲奈先生对地球人类面临的最大危险的分析。当年，纳粹分子把数百万犹太人投入毒气室;日本侵略军在短短的六周内屠杀了三十多万手无寸铁的南京军民。&rdo;说到这里，他强忍住哽咽。在场的人都受到感染，表情严肃。丝苔芙不由自主，依偎着丈夫。佀晟继续说：&ldo;对不起，我难以控制我的激动。相信，良知尚存的人对这些血腥暴行定然会切齿痛恨。人，包括人的群体，在丧失人性的时候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一旦战争狂人掌握了核弹，谁能控制得住他们?因此，核战争的危险始终威胁着全世界，威胁到人类的生存。我想，这个计划必定同人类的命运有关。你们知道，我的祖国正在发展中，特别需要有一技之长的人。我原来已经下定决心回国工作，并得到丝苔芙的支持。但是，在新情况面前，权衡之下，回去报效祖国同这两个计划相比，后者重要得多，迫切得多。为了这个伟大目标，我愿意放弃回国的打算，并准备为此付出一切。亲爱的丝苔芙，你同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