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人行道外的公路上各式车辆穿行,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不说吵闹,但也跟冷清两个字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加上正值初夏傍晚,阳光虽不算灼人,但也已初具威力。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看着眼前的店铺,提姆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冒着冷气,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想到现在还躺在医院的托拜西,想到昨天回来之后他跑卫生间跑到腿软虚脱的样子,提姆的心被冻得简直要发颤,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魔鬼?发现托拜西下药,赶走托拜西就好了啊,为什么要逼迫托拜西吃下那种药,以至于现在的托拜西就算躺在了病床上,却还依然还要在厕所和病床中往返。
虽然昨天下午托拜西匆匆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但提姆怎么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一定是这个可恶的谢瓦利埃逼迫了托拜西!
“喂,提姆先生,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啊,不是说要进这家店的吗?究竟还进不进去啊?”
提姆扭头,在他身边是一个有着一头狗啃刘海发型的中年男人,他穿着紧身黑色牛仔裤,上衣却松松垮垮,活像是被数万人踩踏过,然后丢进洗衣机里搅了三个小时,却被人遗忘了一个月才取出来,真的是“外表”和“气味”并重。
正好几个女孩儿路过,提姆立刻嫌弃道:“你离我远一点,你站在我身边就是拉低我的档次!”说完他甩了甩自己脑后的头发,细细的马尾像光秃秃的老鼠尾巴一样扭动了两下。
身边没有人称赞自己,提姆深感失落,他看了眼身边的中年男人,眼睛被辣到,赶紧收回视线,心里遗憾地想到,要是托拜西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如果不是托拜西不在,他也不会花钱请这么个人来壮大己方的气势。
重新看着面前的店铺,他在心里说道:托拜西,你在医院好好养病,老师给你报仇来了!“提姆先生,我快被晒死了,还不进去的话,就得加钱了。”
“进进进!”
看着面前已经没有客人的理疗馆,提姆深吸一口气,气势汹汹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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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术不得不率先问:“二位,有事吗?”
打头的那个不满地看了眼身侧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道:“说话啊!”
然后穿着松垮上衣的中年男人才如梦初醒般开口了,对着谢白术说:"谢瓦……谢瓦…"
谢白术:“谢瓦利埃。”
中年男人感激看他一眼:“谢谢啊。”
一旁的提姆:"?"谢什么谢?他们是来找茬的,谢你个头啊!
这时候中年男人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谢瓦利埃,你太狠毒了。”
谢白术:“?”他怎么狠毒了?
正想问,却不想中年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念了起来:“谢瓦利埃,你害了我的学生,我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
打头的男人转头怒道:“我什么我?你要说老大!”
“啧,你咋不早说?"于是中年男人重新说,"谢瓦利埃,你害了我老大的学生,我老大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
谢白术一脸懵:"不好意思,你们这是在演戏?"
提姆快被气死了,演戏?谁给他演戏?都怪这个不专业的蠢货,连放狠话都不会,说得跟念课文一样,这还是狠话?
他看向了蠢货,好在这次蠢货没有掉链子,而是说:“谢瓦利埃,我老大不是演戏,我老大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