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个小职员的去留,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rdo;
&ldo;义之所在,责无旁贷。&rdo;
&ldo;似乎没有更佳的安排与选择,是不是?&rdo;
这句话就等于同意明军的建议,接受她请辞了吧!
刹那间,明军呆住了。
是不是过分冲动,把自己困在墙角,再无去路,抑或长痛不如短痛,这么一种畸型的宾主关系,应该早早就予以结束,图个干净,何必苦缠。日日狂吞那一口嗟来之食,总会抵受不了;那时,就连死也死得不清不白了!
思路完全在这一刹那混淆之际,有人推门而入,先给左思程打了招呼,再向赛明军微笑点头,且伸出手来,跟明军一握,说:
&ldo;我是谢适文,谢书琛是我父亲,赛小姐,你好。&rdo;
左思程问:
&ldo;你见过赛明军?&rdo;
&ldo;昨天在太盛广场碰见过面。就在适元无理取闹地大发她的小姐脾气之时,我在场,思程,看来,我这妹子没有因为幸福的婚姻生活而改变多少她刁蛮的性格。&rdo;
左思程尴尬的笑了。
&ldo;赛小姐应付顾客的态度与耐力都是一流的,我且由衷地敬佩你的责任感。&rdo;
说这话时,谢适文很诚恳地看牢赛明军,一点都没有伪善的成分。
一时间,左思程语塞,赛明军无言。
谢适文继续款款而谈:
&ldo;我刚自外国回来,加盟建煌,将来同事之间,有极多的合作机会,有什么艰难,请随便找我或思程讨论,总会想出个可行的妥善办法来!&rdo;
谢适文这么一说,左思程立即插口:
&ldo;既然昨日之事,适文在场目睹一切,那就不应怪罪刘小芬了,就麻烦明军跟人事部照会一声,不必采取什么行动了。&rdo;
是左思程真的相信谢适文的在场力证?抑或是他顶会做人?一听谢适文的口气,生怕赛明军即席在这位正牌太子爷跟前投诉,后果差不多肯定是赛明军得直的,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弄得自己最后下不了台。
两个推测,当然以后者的成分居多,然,赛明军都不及细想了。
她要深究,又有什么用呢?
既老早抱了先骑牛,后马的决心在建煌呆下去,在未有可策骑的骏马出现之前,能安稳局面就不必多生枝节了。
一次又一次的肯定左思程对自己恩尽情绝,甚而是铲除自己而后快,对短暂时间内不得不跟他相处的情势,非但一点辅助力量也没有,简直只有适得其反。
绝不能让自己朝那方向想下去,自讨苦吃。
什么叫忍辱负重?现今赛明军是太知之甚详了。
她悄然引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下来,才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建煌的行政决策大权,自谢书琛的儿子谢适文回来履新之后,一分为二,分别掌握在谢氏的一子一婿手上,平分春色。
谢适文的出现,在公司内的风头比左思程尤甚。
不但由于谢适文个子高窈,俊秀倜傥,风度翩翩,更因为他平易近人,且未婚。
所有建煌集团内的年青男女同事,都一致认定谢适文是一颗割切面积幼细的完美巨钻式王老五、任何一个女同事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只除了心如止水的赛明军是例外。
连她的秘书小图都在一天午膳时,不住对上司说:
&ldo;从没有听过你对太子爷的批评?&rdo;
明军抬起头来,望住了一脸兴奋的小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