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意一探孩子的额和腹部,按一按,问:
&ldo;是这儿痛吗?&rdo;
嘉晖哭着点头。
&ldo;是急性盲肠炎,我去安排他入院,要立即施手术了。&rdo;
&ldo;有危险吗?&rdo;
&ldo;放心,小手术而已,只是事不宜迟。&rdo;
谢适意向医院打了招呼,然后对适文说:
&ldo;你陪着赛明军在这儿办入院手续,我们先把孩子送上病房去,你们随后再来。&rdo;
谢适文点点头,轻拥着明军的肩,站到柜位旁边去。值班的姑娘把病人住院表格递给明军,说:
&ldo;请填妥资料交回给我。&rdo;
明军接过了表格和适文递来的笔,写上了左嘉晖的名字,出生年月日、地址,再下来,有一栏,是父亲与母亲名字。
明军咬着下唇,忍住了极大沉痛,她在父亲姓名的一行填上了&ldo;左思程&rdo;三个字。
写完了,抬起头来,泪眼迷糊,仍看得见如阳光般灿烂的、肯定的笑容。
第四部分昨夜长风(33)
谢适文忍不住俯下脸,轻轻吻在明军的额上,说:
&ldo;这又有什么相干呢?如果为了这个原因而逃避,是太冤屈自己,小瞧我了。&rdo;
没有比这番话更能令人感动了。
雨过天晴。
左嘉晖的小手术很快就顺利做完,适文一直陪在明军身边。
他俩紧紧的依偎着,也不作声,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之内,使赶来照应的徐玉圆与谢适意都显得那么多余。
谢适意很大方地向徐玉圆介绍自己,说:
&ldo;要不要到回廊上去买杯什么冷饮?&rdo;
&ldo;好主意。&rdo;徐玉圆答。
两个人就故意撇下明军和适文了。
这以后的几天,适文都尽量抽时间到医院去陪伴明军母子。
嘉晖复元得很快,未到一个礼拜,适意和另一位联诊医师都认为他可以出院了。
嘉晖在换衣服时,活泼泼地站在床上,一直不住的跟他的谢叔叔讲说话:
&ldo;看,谢叔叔,这是谢医生送我的小白玉兔。&rdo;
嘉晖把小白玉兔挂在胸口。
&ldo;看,嘉晖,&rdo;适文也解开了恤衫的两粒钮扣,说:&ldo;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白玉兔!&rdo;
&ldo;是谢医生送你的?&rdo;嘉晖兴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