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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他笑著跟那绿衣少年说道:&ldo;多谢挂怀……每次见面,你都是在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君子不畏他人辱己,而畏自辱之。公子有自知之明,让在下自愧不如。你这次回来,莫非是日夜思念吴堂主的好处?也对,吴堂主向堡主献的&lso;大礼&rso;,哪个没被他调教一番,就算是思念也是人之常情。&rdo;花记年说到这里,突然一顿,笑容越发和煦,柔声道:&ldo;既是如此,在下愿执斧柯,点成鸳鸯谱,让公子你前缘再续,和吴堂主的姬妾分一个雨露均沾。你大可不必羞涩,子曰,食色性也──&rdo;

绿衣少年眼眸中似有怒色,却一闪而灭,他笑对道:&ldo;诗云,君子好逑。&rdo;他看著花记年眼中些微的惊异,续道:&ldo;我听闻浮屠堡下大小数十家勾栏院,壮汉成百,想必公子你已成为门中常客,才会一口一句风月。&rdo;

秋衣在旁边听的面红耳赤,终於厉喝一声:&ldo;你们──&rdo;

她这一声还未说完,两人几乎是同时飞身掠起。绿衣少年袖中蹭的一声锐响,手腕伸直反转,再如灵蛇一般从腋下绕回胸前,双手之间已握上双刀。那刀刃一般大小,轻薄如蝉蜕,映著树林间浓绿的色泽,如同烟雨朦胧中的一抹糙色。

少年这一掠高约一丈,双脚在背後巨木上猛的一蹬,如同老鹰扑兔一般朝花记年攻去。花记年在半空中广袖舒展,眼睛漆黑如点漆,衬著他如画容貌,在这古木纵横藤蔓缠绕的树林山腰中,优雅的令人呼吸为之一窒。

宝刀流辉,刹那间照亮了花记年稍嫌俊秀的面孔,秋衣在下面见到花记年的双眸被刀光照亮,冲动之下,一招水袖流云也朝花记年攻去。花记年面色平静的如同湖水一般,水红色的唇角还沁著些微的笑容,广袖被林风吹拂开来,身形缓缓的向後掠去,景色飞退,而他优雅的如同漫步闲庭。离那一刀一袖总保持了三尺的距离,再也缩短不了半分。

这一下,高下立辨。绿衣少年的鬓角已经有了冷汗,沁湿了他墨染般的发,他也不能收招,只能再三催动真气。眼看离刀尖离花记年洁白的衣袖终於近了些,还未来得及喘息,花记年突然清啸一声,上身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度後仰,下盘一个一字劈,反手抽出腰中银笛,顺著上身後仰的惯性朝绿衣少年胸前划去。

只听得嗤啦一声,然後是少年隐忍的闷哼。身影交错後分开,花记年手中轻拈银笛,几如持花一般,而银笛末段不知何时弹出一段淡紫色的锋刃,上面几滴鲜血凝结如珠。

花记年笑著说:&ldo;还来吗?&rdo;

绿衣少年一手捂胸,一手握刀,苦笑著说:&ldo;我能说不吗?&rdo;他掌下,鲜血汩汩的流出,顷刻之间然後一大片衣襟。

花记年微垂眉眼,低声道:&ldo;一报还一报,你会是我杀的第一个人。&rdo;他说著,将银笛竖持,刀刃向外,握紧笛尾,眼波随著笛尾装饰的双色璎珞而流转。秋衣在这时候,脸色明灭不定的紧紧盯著花记年的脸,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竹哨,放在朱唇中一吹,哨子发出清越绵长的哨音。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山林间便传来密密麻麻一片翅膀扑腾的声音。花记年的脸色终於变了,他仰头看去,发现山中碧绿的一片天幕,被黑影遮蔽。他细看时,才发现那黑压压的影儿是由一只只麻雀组成,数不清到底有几千几万只,也许是这座山峰上的鸟,也许是这片山峦上所有的鸟,此刻同时扑动著翅膀,作势欲扑下。

秋衣看著花记年,咬牙切齿的强笑道:&ldo;你真以为鸟不吃肉?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它们能把你咬成一具白骨。&rdo;

花记年沈默著看少女又痛又怒的眼神,突然温柔的对她笑笑,从衣领里拽出那块碧幽幽沈甸甸的翡翠,温声说:&ldo;你不是给过我这个吗。&rdo;

秋衣悲笑道:&ldo;你以为这玉可以避鸟?错了……我当初给你这个,是因为这上面的香吸引我的鸟,我日後找你,也方便些……你可别打算扔了这东西,你的手一动,我的哨子便会响。你觉得是你扔得快,还是鸟儿扑得快?&rdo;

花记年平静的朝她笑笑:&ldo;玉护平安,无论如何,你当时总是希望我平安的。&rdo;他说著,盯著绿衣少年已经苍白如纸的面孔冷笑一声:&ldo;我虽然骗了你,你又何尝不是骗了我?这个人辱我如此之深,便是同归於尽,我心中也只觉畅快。&rdo;

他说著,伸手把翡翠塞回领中,秋衣被他森森眼光盯著,居然一时不敢擅动,直到花记年将银笛横在唇边,才恍然大悟一般吹响竹哨。几乎是同时,一声凄寒的笛音呜咽著传出,夹杂著真气一缕缕在林木间弥漫。树影婆娑,梦魂两断。

绿衣少年仰看见满天飞禽为这笛声一阻,强压下听到笛曲时的内力反冲,低低笑道:&ldo;我从未想过这首《离枝曲》还有这样的妙用,&lso;花在树则生,离枝则死;鸟在林则乐,离群则悲。&rso;公子你可是想用这曲子劝群鸟回巢?&rdo;

花记年无法回话,额角因为内力的急剧流逝而布满冷汗,曲调猛然拔高,然後再一拔高,如同险峰流泉,绝壁横松,然後极泄千里後峰回路转,又见百尺孤峰──正在此时,凄厉的竹哨声再次响起,一声一声连绵不绝,将笛声渐渐盖住。

花记年身子颤抖几下,嘴角缓缓沁出一丝细细的血迹,眼看著雀鸟振翅如蝗,密密麻麻的从天疾驰而下,他眼睛一转,突然大笑几声,几步上前扑倒了那绿衣少年,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尘土飞扬。秋衣心中大惊,连忙丢下口中竹哨。一赢得这眨眼的喘息,两个少年便开始扭打起来,使的都是一套小擒拿手,拳来脚往,在这方寸之间淋漓施展。

绿衣少年被花记年压住伤口,还在冷笑著咳血道:&ldo;秋衣,你别理我,还停著干什麽──我叫你吹竹哨──&rdo;他说著,狠狠一拳,终於把花记年从身上打下去,随即一招分筋错骨手顺势而上,花记年双脚疾踢,右掌在地上一撑,身子倒翻一个筋斗,手里还扯著少年一缕长发,猛的一拽,又把他拽翻在地。

秋衣满头大汗的在旁边看了好几个回合,居然一下插不尽手来,只看到点点滴滴的血液不断的滴落在地,黑发飞舞,青白二色的衣襟交错翻滚,身子摇晃了几下,眼中泫然欲泣,跪倒在地上,呜咽出声来。

绿衣少年被踩在地上,连续挨了几个拳头,一声不出,只是漆黑的眼眸浮上一层殷红色,秋衣突然大叫一声:&ldo;阮公子──不要!&rdo;绿衣少年一字不听,只见得一缕血光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顺著静脉缓缓游走,花记年还来不及惊讶,便觉一阵大力滔天而来,将他狠狠推开数丈远,然後狼狈的跌倒尘埃,溅起一地翠叶。

绿衣少年的双足下缓缓出现一个漩涡,空气被巨大的内力推动著旋转,他的双足被这道气劲托在离地三尺来远的半空,漆黑的长发被狂风高高吹起,眼中殷红的血光流走。一缕血色在他指尖游动,少年伸手急指,花记年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缕血光向自己飞来,下意识的紧闭双目,双臂交叉护在眼前。

一声巨响後,花记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他犹豫的张开双眸,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他身前,仅仅一只手便挡去了攻击。那人原本宽敞的衣袖紧紧扎进黑色护腕里,红袍黑带,几缕鬓发梳到脑後,大多散落肩头,随风猖狂的飘动。花记年巨震之下,失口叫了一声:&ldo;父亲!&rdo;

随著这声喊,男子面无表情的转身,把花记年在地上半扛起来。这一举动,令原本吵闹混乱的场面静的可闻针落,花记年呆了好久,才呢喃了一声:&ldo;父亲。&rdo;眼前,绿衣少年已经重新落回平地上,漆黑的长发静静垂在肩头,脸上尽是惊讶之色。他眸光闪烁,看著花记年,一字一字的说:&ldo;你……居然是他的儿子。我终於明白,你为什麽这麽想杀我了……&rdo;

第十三章

花记年脸色有些迷惘,也有些微红,他听到这些话後,还是没舍得让眼睛从花千绝身上移开,所有的聪颖已经无影无踪。因为这样,他蜷缩著身子,扶著花千绝的脖子,歪著头好半天才弄明白少年的意思。这一懂,他的手便开始颤抖起来,觉得自己在那人眼中变成这满地污秽的破布和枯叶,内心最深处……最害怕人知道的秘密被最恨的仇人所知,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不复存在,他像是被打回原形的雏鸟一般,将头深深埋在花千绝胸前,心中一片混沌,口里哽咽的说:&ldo;父亲,父亲,杀了他──&rdo;

绿衣少年捂著已经开始逐渐止血的伤口,踉跄的脚步,走到秋衣身边,把她扶了起来,护在怀里,柔声安慰道:&ldo;没事的,秋衣,不要怕。我惹的祸,我自己担,我……一定让你平安去见频真哥哥。&rdo;

他说著,深吸一口气,看著花千绝,突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笑道:&ldo;堡主,中秋一别,我可是思念堡主的紧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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