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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多了10倍，他以为癌人是金刚不坏之躯吗？&rdo;

他对保罗和苏玛的仇恨目光视若无睹，走下车。一个便衣迎上来，手里捧着

一个帆布包，简短地汇报说：&ldo;只找到这些，是在100米外的树杈上找到的。&rdo;

他拉开拉链，包内有一些衣物和百元美钞的碎片，一只黑色的狗腿，还有…

…半只人臂！是从小臂处断开的，断面处被烧焦，皮肤上有多处擦伤，但手部完

好无损，是一只圆润精美的少女的手。杜塔克面无表情地问：&ldo;送去作dna和指

纹鉴定。&rdo;

&ldo;已经送去指模，刚才得到口头的指纹鉴定，没错，是那个癌人的。dna的

结果3天后才能出来。&rdo;

身后传来保罗的一声惊呼：&ldo;苏玛！&rdo;苏玛脸色惨白，在保罗的怀中慢慢倾

颓下去，嘴里喃喃地重复着：&ldo;海拉，海拉……&rdo;

她休克过去了，保罗焦灼地喊着：&ldo;苏玛！苏玛！&rdo;

16一年之后。

一辆米黄色的普利茅茨疾驶在州际公路上，夜色渐沉，道路上的标志线在暮

色中发着萤光，高架广告像巨人一样排列在公路两侧。保罗驾着车，时刻瞟瞟右

边的苏玛。前边有一个出口，保罗打了右转向，驶下公路，高兴地对她说：&ldo;已

经到了，看见教堂的尖顶吧，我家离教堂不远。维多利亚和杰米一定在门口等着

你呢。&rdo;

苏玛的笑容有些勉强。一年来，多亏保罗终日陪伴，多方慰解，才使她从失

去海拉的巨大痛苦中慢慢挣扎出来。海拉死了，围绕海拉而生的风波很快平息。

现在这个癌人几乎已经被社会遗忘了。

但苏玛永远不会遗忘。她忘不了对女儿的爱，忘不了与女儿联在一起的仇恨，

忘不了女儿留给她的断臂。现在她常常去教堂，在唱诗班的歌声和牧师的布道中

求得解脱。但即使在教堂里，她也从未宽恕过那些恶棍，尤其是那个最&ldo;爱&rdo;海

拉的豪森。对待这样的恶棍不能讲宽恕，倒是圣经中的&ldo;以牙还牙&rdo;更为恰当。

我们太愚蠢了，几乎是主动地把女儿送进虎口。这件事至今仍有许多扑朔迷

离之处，当时保罗的行止也多少有些神秘……

她赶紧在心中念诵圣母和圣灵的名字，驱走这可怕的想法。不错，保罗在海

拉出世时曾对&ldo;癌人&rdo;抱过戒心，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保罗决不是这样

卑鄙阴毒的小人。如果连保罗也信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信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