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明晨7点来饭店接我,我们尽量早点出发。&rdo;
&ldo;放心吧,绝误不了你的事。&rdo;他把出租车停在灯光辉煌的门口,一位穿红
色制服的男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请客人下车,又接过司机递过来的行李。
2第二天,他们赶往圣贞女孤儿院。若昂已经有经验,提前准备了面包和饮
料,两人在车上对付了早饭和午饭。一路上若昂开得飞快,速度表的指针几乎没
有低于80英里。到下午,路面开始变坏了,而且越来越糟糕。在7岁的巴西之行
的记忆中,除了奔放的桑巴舞、热情漂亮的混血姑娘外,加达斯也清楚记得城市
周围的贫民窟,那简直是凄惨的地狱世界。这些年,巴西经济腾飞后,这种极度
的贫困已经消失了。
不过在这次行程中,他发现&ldo;富裕&rdo;和&ldo;现代化&rdo;还未扩散到远离城市的乡
村,路边的种植园还保留有100年前的旧房舍。
&ldo;到了,已经到了。&rdo;若昂兴高采烈地说,一路辛苦好像没有使他疲劳。孤
儿院位于坎塔雷拉山的浅山区,显然是一个过去的种植园改建的。树木郁郁葱葱,
有巴西南部的雪松、巴拉那松,也能看到野扇棕、卡托莱娜椰子树、野蕉树,其
它一些树木加达斯就不认得了,若昂介绍说有肥猪树和巴西坚果。
孤儿院占地极宽,绿树丛像无边的海洋,其间撒着一些简朴的平房,还有一
些印弟安风格的圆顶草屋。
进了庄园的大门,汽车又开了很长时间,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来。这儿显
然是过去种植园中叫做&ldo;大厦&rdo;的主建筑,是种植园主住的地方。若昂熟门熟路
地奔进去,上到二楼,快活地喊着:&ldo;鲁菲娜嬷嬷,我又给你送来一位尊贵的客
人!&rdo;
他们来到院长办公室,一个瘦小的女人含笑迎过来。她显然是一个卡博克洛
(白人同印弟安人的混血种),大约50岁,头发已近乎全白了。加达斯曾听独眼
埃德说她可能是修女,一路上若昂也一直在称鲁菲娜嬷嬷,所以,加达斯已经把
她认定是修女了。实际上她不是。她穿着色彩强烈的连衣裙,巧克力色的皮肤,
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同她握手时能感到手心的厚茧。她的动作很轻快,不像50
岁的年龄,睿智的目光中充满笑意。
她久久地同客人握手:&ldo;欢迎你,远方的客人。&rdo;
&ldo;你好,鲁菲娜嬷嬷。&rdo;加达斯也使用了若昂的称呼。&ldo;我是美国华盛顿邮
报的记者加达斯。比利,听说了圣贞女孤儿院的善举,想对贵院作一个详细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