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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海拉忍不住笑了：&ldo;爸爸，我刚才的活还有一条证据呢。&rdo;

&ldo;什么证据？&rdo;

海拉得意地宣布：&ldo;我知道孩子的父母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电视上都是这

样。可是你们从来不！我发现，每天晚上，只要我一睡着，你们就分开了。有几

次，夜里我特意起来看看，你们仍是各睡各的房间。你们吵嘴生气了吗？根本不

像。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块儿？今晚就睡一块儿吧。&rdo;

两人脸上都泛起红晕，异样的感觉同时撞击着两个心房，似乎能听到谐调一

致的节律声。海拉这些话既像成熟，又像孩子气，弄得这对&ldo;父母&rdo;十分狼狈。

当然，狼狈中也隐隐流淌着喜悦。海拉快活地拍手笑起来：&ldo;我说对了！我说对

了！我现在就去把你们的睡具搬到一块儿！&rdo;

保罗赶忙拉着她，无奈地说：&ldo;我和你妈会办的，用不着你去。你呀，真叫

人没办法！&rdo;

他暗暗摇头。为了今天同女儿的谈话，两人早就反复酝酿，没料到真正开始

谈话时，女儿却成了对话的主角。女儿的聪明，还有她山泉般清洌的亲情，着实

让他欣喜。她的生理年龄只有3岁，但她心计之周密，思维之清晰，几乎赶得上

成人了！

晚饭结束了，临走海拉调皮地说：&ldo;爸爸，最后一个要求，能否透露我的真

实姓名？&rdo;不等爸爸反驳，她就流畅地说：&ldo;这是显而易见的。既然你们不是斯

蒂文夫妇，我当然不是赫蒂。斯蒂文。&rdo;

保罗脱口说道：&ldo;对，你的真名叫海拉，海拉。罗伯逊。罗伯逊是你母亲的

真实姓氏。不过这个名字暂时不能对外讲，能记住我的话吗？&rdo;

海拉点点头，目光很困惑。在她的推理中，斯蒂文应是她的亲生父亲，不仅

因为两人都是黑人，而且…

…你看吧，两人的面貌多么相像！但自己为什么随&ldo;并非生母&rdo;的母亲的姓？

她闭上嘴，把这些疑问暂存心底。

海拉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话。晚饭后，在看电视和玩耍的空档，她偷偷溜到爸

爸的房间，抱上毛巾被、枕头，搬到妈妈屋里。然后回到游戏间，佯作无事地继

续玩耍。但是，由于心中藏了一个秘密，她的眉尖始终有喜悦在跳动。保罗和苏

玛都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也体会到她的苦心，便相视一笑，轻轻握住对方的手。

9点50，海拉回到自己的床上，目光仍然跳动不定，偷偷地、急切地观察着

事态发展。保罗为她盖好毛巾被，感慨地想，她仍是3岁孩子的童心啊。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