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呀!原来你是阿玦的辅导教师,怎么样?阿玦他在那边表现如何?&rdo;靳玦母亲闻言微惊,但旋即又满是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靳玦心底打呼不妙,沉入江还好糊弄。可是江有汜可就不一样了,这家伙铁定要好好参他一本!
&ldo;他啊……&rdo;江有汜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话音中带了些许的嫌弃。只是他话未落,靳玦就已经强硬的打断了去。
&ldo;妈!你是怎样啊?一直打听我,你问他你能问出什么来,这家伙说我肯定全是坏话,一句话也信不得!&rdo;靳玦拧着个脸,语气异常的不爽。
&ldo;你这孩子!什么叫我打听你,我这是关心你呢!还有你这是什么语气,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小时候还天天哭着鼻子说要跟大哥玩。&rdo;靳玦母亲微作怒状,只是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完全不顾靳玦那逐渐黑下来的脸。
&ldo;这哪止啊,平时跟我说话可也不客气。可能就是最近特别流行的那个词语,他这个年纪,叛逆期到了!&rdo;一直在旁边乐呵乐呵的靳爷爷,顺着胡子也插了句话进来。
&ldo;你们!&rdo;靳玦气得直瞪眼,&ldo;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rdo;
江有汜笑着,能有人替自己拆他的台子自己自然也乐的自在。尤其还是在他的朋友面前,其实靳玦现在的这个模样他最熟悉了,可不就是当初自己。总觉得自己长大了,总想证明自己比谁都厉害。尽管离现在也就是三年的时间,可是成长的时间总是太快了。
沉入江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看着趴在他脚下休息的应心,时不时又转到他们的身上。尽管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向来毫无波动的眼神里,此刻竟是带上了柔和。
这样的情景,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亲身感受过了。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江有汜抬起的眼眸竟准确无比地落入了沉入江的眼中,他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眼中会出现这么温柔的情感。他竟是愣了愣,心底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沉入江。
这个人的确如同水一般,兼容着万象。可以变得像那晚上一样坚硬。亦可以像此时此刻,如同一汪温泉。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清淡模样。还能有多少样子?江有汜突然很想知道。
&ldo;对了,入江是哪里人?&rdo;靳玦母亲突然问道。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又会回到自己身上的沉入江,原本放松下去的心情,又有些稍稍吊起。他放在膝盖的手掌此时正微微地虚握着。
&ldo;江苏,苏州。&rdo;沉入江回答道。
靳玦母亲闻言怔了怔,目光望沉入江,笑道:&ldo;我还以为你是本地人呢。&rdo;
&ldo;不是。&rdo;沉入江摇了摇头。
&ldo;那家里人也和你一起在上海吗?还是在江苏呢?&rdo;靳玦母亲温柔的询问着。
靳玦和江有汜坐在一旁,看似不经心实则都竖着耳朵在听。他们对沉入江的了解太少了,而且能从他口中得知的又少之又少。如果能有一个像靳玦母亲这样的人来帮他们询问,那可真是一件好事。
&ldo;没有,舅舅……&rdo;沉入江本想说舅舅在什么地方,可是舅舅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因此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ldo;舅舅?&rdo;靳玦母亲看着沉入江皱眉思考的模样,&ldo;爸爸妈妈呢?&rdo;
爸妈……沉入江心底轻轻念了一下这个词,母亲早就过世了,可他的生父还在,可他算得上是他的父亲吗?思索片刻,他才回答出口:&ldo;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