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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我小心翼翼走下楼梯。这里很黑，在雷莫把灯打开前什么也看不到。我已做好心理准备，打算目击种种骇人的景象，但出人意料的是，这里和一般的实验室并无两样。地下室的中央是一张大桌子，角落有一个水槽，有一面墙壁堆放了一长排纸箱。我看见水槽边的柜子上有一套手术刀等外科工具，不由得有些惊心。

&ldo;这就是我们具体实现计划的地方，&rdo;雷莫说，&ldo;只要你加入协会，支付会费后，你就可以使用这里的一切设备。我猜，目前你是在自己家里进行研究吧?&rdo;

我点点头。

&ldo;那么，未来你会发现在这里方便多了。这个地下室是隔音的，还有许多好用的工具和充足的乙醚、缝线等材料，任何你需要的东西这里几乎都有了。&rdo;

我再点点头。&ldo;太好了。&rdo;我轻声说。

雷莫继续说下去。&ldo;依我看，你那条母狗好像还没做任何改变。我说得没错吧?你应该还没对它做手术吧?&rdo;

&ldo;呃……我是研究语言学的，所以想先从非手术的方式开始。&rdo;

雷莫露出怀疑的表情。&ldo;既然如此，那目前你对它做了什么?&rdo;

&ldo;是这样的……最近我使用闪光卡，用一组我设计的图形符号让它学习与一些特定话语作联系，&rdo;我解释说，&ldo;我还用这些符号做了一个特殊键盘，想让它利用这个键盘用鼻子敲出完整的句子来……&rdo;我说不下去了。这套说法连我自己听来都觉得可笑。

雷莫微微扬起嘴角。&ldo;那么，你的成效如何?&rdo;他问。

&ldo;我得承认，效果比我想象中的慢很多。&lso;

雷莫大笑起来。&ldo;是啊，我想也是。你要知道，你并不是第一个想从那种方法切入的人，但我们西伯勒斯协会早就确定若不动手术，就不会有任何进展。如果你决定加入的话，你还可以使用我们的图书馆……&rdo;他指向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那里有几层书架，上头排放许多三孔资料夹和兽医领域的专业书籍。&ldo;我敢说，在你读过一些资料后，你也会有相同的结论。&rdo;

雷莫走到&ldo;图书馆&rdo;边的一个档案柜，打开抽屉取出一些纸张，然后递给我。

&ldo;这是我们的入会说明书。你先看一下，等会议结束后再告诉我，你是否打算加入。我们一年的会费是三百美元，听起来可能有点贵，但包括了这里的医学设备、狗的膳食费，以及邀请特别来宾前来演讲的车马费。&rdo;他又露出笑容。&ldo;当然，今晚请的演讲者是不用支付报酬的，我们会用狗食当作报酬。&rdo;

我也挤出微笑。&ldo;好的，&rdo;我说，&ldo;我会仔细看看。&rdo;

雷莫看了一下手表。&ldo;我们差不多该上去了。&rdo;他说。他走上阶梯，突然又停下转身。

&ldo;我忘了问，&rdo;他说，&ldo;你有老婆吗?&rdo;

&ldo;没有，&rdo;我说，&ldo;我太太已经去世了。&rdo;

&ldo;抱歉，真的很遗憾……不过这样可能会比较好。我们发现几乎所有女人都无法理解我们的行为。我们这里有句笑话&lso;唯一获准进来的母狗只有会吠的那种&rso;。&rdo;他大笑起来。

我把头别开，但还是被雷莫看见我并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