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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我十分同情他，便常去看他，间或给他带些糖果，因此他对我言听计从。

&ldo;卡休的舌头十分迟钝，却喜欢谈论。我本想这么一个弱智的人对我调查的案

子无所助益，却想不到有一天，他对我说，&lso;我……发现……女人唱歌……唱着死

了……&rso;

&ldo;当时我被吓得大吃一惊，继而思考，这个人痴痴呆呆的，一定在乱说一气，

如何相信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ldo;但是，又过了一天，我发现卡休手持弹弓射击乌。

&ldo;他手里的弹弓和普通射麻雀的迥乎不同，形状较结实，松紧带比较粗。

&ldo;我想如果他用石子做子弹这么一射，弹力一定会十分强，非但麻雀，鸽子与

乌鸦必死无疑，甚至老鹰也会死掉的。

&ldo;这时，我马上想起报纸上的消息。

&ldo;女歌星奥奴兰的额角有伤，接近伤口的骨头碎裂，虽然像枪击所致但却找不

到子弹，当时也没听到枪响。

&ldo;卡休的弹弓只要用足够的劲儿，足可以致人于死地，何况他昨日念叨：&lso;我

发现……女人唱歌死了。&rso;

&ldo;这时，我才醒悟过来，原来卡休是凶犯。

&ldo;我激动不已，但又怕惊动了卡休，我尽量抑止兴奋的神经而冷静下来，具体

地询问了一些情节。

&ldo;&lso;有个有本事的人……来找我……好多回……送我香烟……还有……&rso;

&ldo;卡休说话时，脸上满是自豪的笑，他脱下外衣让我看他身上的衬衣。

&ldo;也许自从穿上后，卡休就再也没有脱下来，因而衬衣肮脏无比，背上、袖子

也破了，但衣服上还留着&lso;巴黎造&rso;的标牌。

&ldo;哈……侯爵居然利用痴呆的卡休，并诱以钱财、吃食与衣服，让他躲在暗地

里，用弹弓杀死了奥奴兰。&rdo;

&ldo;这只是你的推测。&rdo;

&ldo;不，这是真相！&rdo;

&ldo;有真凭实据吗？&rdo;

&ldo;有！我手里有证据。我想用它换一笔钱来用。&rdo;

布鲁特格思欣喜地说。

罗宾却私下里思忖他的话是否可信？……似乎有些可信……但别太早信任他。

也许他是为了摆脱干系而捏造了证据……罗宾又困惑了。

就在他眼珠不错地盯着布鲁特格思时，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ldo;老大……有人来了……搜查……&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是刑警&rdo;

警笛已响在耳边了。

&ldo;格劳拉，快穿好衣服，快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