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厌其烦,最后到底还是把药给喂完了。
大抵是药哭,又或者是梦里有梦见了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温凝靠在他怀里,小嘴瘪着,眉头也皱着,可怜巴巴一张清瘦的脸,委屈得让江恕心疼到死。
她这一夜都睡不好,发烧反反复复,江恕更是没睡过,替她换冰袋擦手脚,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五点多钟,才堪堪哄她熟睡,烧了一夜的滚烫也终于褪去。
江恕将人抱在怀中,拧着眉头心事重重,他垂眸看着她,抬头时又盯着床头柜的那盒磁带瞧。
天微微亮时,他动作轻缓地将人塞回被窝里。
她昨夜拒绝的话说得明明白白,江恕担心她醒来见到自己,又要会受气,只能悄悄离开。
临走前还是没忍住,俯身吻了吻那温软苍白的嘴唇。
隔天一早,江恕接到了任天高的电话。
“江总,香港那边有消息了。”
江恕紧了紧后槽牙:“我亲自去一趟。”
早上温凝起来的时候,除了觉得头还有些昏昏沉沉以外,倒是没有其他不适。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记忆中她一边哭一边写题,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掌心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烧已经全退了,小姑娘还有些惊讶,过去她生了病也没钱看医生,药更是没吃过,从来都是自然疗法,好得很慢。
小姑娘坐起身,稍稍偏头便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药和水,杯身还是温的。
杯子下面压了张纸条,看那苍劲的字迹就知道是江恕写的。
“药要好好吃,一天三次,饭后吃,先不减肥好不好?好好吃饭,好好吃药,病才会快快的好。”
他这话说的像哄不懂事的小孩似的,谁要他哄了。
温凝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心想他昨晚后来又回来过?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便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号码是江恕的。
温凝堵着气没接,电话响了四五次她都无动于衷,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随着铃声断了,紧接着便是一条条短信。
哼哼,才打了四五次就没耐心改发短信了,渣男!
温凝心里倒莫名的没有了昨晚的难过和不安,小眼神瞥着那一条条不断进来的短信。
“醒了吗?先把药吃了,还烧不烧了?”
“水摸摸热不热,不热了再烧一杯,别喝凉的。”
“药在桌上看见了吗?医生给你开了三天的量,每顿都要按时吃,饭后吃。”
江恕不厌其烦地把纸条上写的内容再叮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