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这儿的?她明明就是想回家好吗……至于目的,更是无稽之谈了。
&ldo;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先生……&rdo;她想含糊过关的话说到一半,却直接被他打断:&ldo;四年前你说你走错地方了,四年后又来这一套?你能连着两次因为意外到我身边来?说谎前能不能打个草稿?&rdo;
等等‐‐
四年前?难道是她北影面试那一次?
她瑟缩着,微微转过脑袋,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对上男人鹰隼般的视线,随即又缩了回来。
刚才这一眼看去,好像……是有点面熟。这不科学啊,四年前她瞬移失误到他这里,这次又失误到他这里。
这男人,是不是专门克她的?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能问出口的。现在这男人在外,她在内,逃出去再瞬移回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这男人引出去。
&ldo;我确实有目的……&rdo;她闷声道,&ldo;不过现在这样说话也怪尴尬的,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来,我穿好了再和你说。&rdo;
好像确实尴尬。易承光不得不承认,单就这具身体,不管她身上的那个部位,都对他具有致命吸引。这也难怪他四年前不过一面,就因为那颗朱砂痣辗转反侧那么多回。
他别开了眼睛,却说道:&ldo;给你拿衣服可以,可你要好好待在浴缸里不许动。四年前你突然消失的本事我还记得。等会儿,你还要交代,你是怎么消失的。&rdo;
&ldo;行行行,你把门锁上都行,我保证乖乖不动。&rdo;当然乖乖不动,也能瞬间离开。她心里偷笑,而后又回过头偷偷看他,见他消失在转角了,随即轻轻捧了些水泼到地上,佯装成自己出了浴缸的场景,而后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湿淋淋地回到了自家的浴室。呼‐‐她长出一口气,暗暗庆幸终于脱险。
而酒店里,易承光刚过转角,便又觉不太对,往后退了几步,终于发觉浴缸里已经空空如也。不止浴缸里,整个套房,都已经找不到她的踪迹。
又见鬼了。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真的有怪力乱神吗?
他叫来自己的助理,&ldo;再去查一查我这儿一整晚的监控记录,给我找一个女的。&rdo;
助理恭敬问道:&ldo;是怎么样的一个女的?女孩还是女人还是……妇人?&rdo;
&ldo;二十岁出头,头发不算长,有点卷,发色也不深,长得……好看。&rdo;他倒是不用想,又补充道,&ldo;是很好看。&rdo;
这样的特征,路上一揪就是一大把好吗?助理依旧耐心问道:&ldo;那她穿什么款式的衣服?&rdo;
她在他面前,就从来没有穿过衣服……
易承光扶着额挥挥手:&ldo;你先去查看起来,我晚点给你一副画像。&rdo;
易承光要画画,酒店方很快送来了画板和素描纸。他拿起笔来倒是有模有样,而后簌簌落笔,不出五分钟,一幅画便画好了。
&ldo;拿去吧,&rdo;他倒是颇为自信,&ldo;就照着这个样子找。&rdo;
助理面上不显,接过画像时还是忍不住抖了抖眉毛。如果照着这个样子找,恐怕这辈子是找不到这女人了。
素描纸上,西瓜般滚圆的脸蛋上,画着一对儿蜡笔小新浓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画者显然觉得不够圆,又添了一笔做双眼皮,顺带画了几根卷卷的睫毛。一笔撇折做鼻子,旁边点了一点做鼻孔,嘴巴……则直接是一个半圆。而头上,还顶着一头爆炸小卷毛。
这种破次元的长相,怎么可能找的到?当然助理是不会当面质疑自家老板的画技的,所以依旧一脸镇定,说道:&ldo;好的,我会尽快把人找到的。&rdo;
他正要下去,不过又听易承光喊道:&ldo;对了,她胸口还有一颗朱砂痣。&rdo;
朱砂痣?还是胸口的?
老板,你还真是对这人念念不忘!四年前他就让他找这么一个人,可当时监控里分明没有任何记录有人进出他的房间。他觉得是他老板梦呓了,结果这回,又梦到同一个人了?
助理隐隐知道,这回又是查不到任何线索的,不过还是认命去查了。
而这边,林南雪到家后,重新清理了一番,便又沉沉睡回去。第二天她便被诚哥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一接听就被劈头盖脸被批了一顿没有抓住放到眼前的机会之类的话,南雪有点儿难过,只问道:&ldo;诚哥,你是真的想让我卖吗?&rdo;
那边却言之凿凿:&ldo;你演技就这点水平,你不卖会有导演同意你进组演女一女二吗?&rdo;
南雪只好无奈挂了电话。
她也知道自己水平不行,可她也没有说一定要演女一女二的角色,其实只要有个有台词的角色演,她就能心满意足了。为什么要出卖肉体去换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演员就应该尊重每一个角色,自己没有能力演绎的,还死死要到自己手中,不仅侮辱了这个角色,更是对不起未来的观众。南雪向来敬畏观众,即使她出演的剧中,没有独属于自己的观众,可她还是会努力把那个角色演好,这样才对得起自己拿的那份薪资。
南雪被诚哥晾了好一阵子。不过这段时间,她却也没有闲着。自家公司筹拍的一部网剧正在临市的影视城开拍,她去试镜了一个丫鬟的角色,反正没几句台词,导演看了看她的脸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