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五年份香槟,是西班牙酒庄代表个人的珍藏品,他特意为这次活动带过来的。&rdo;
&ldo;我又不懂酒,胡乱喝了好几种也没喝出名堂来,估计再喝就是bào遣天物,对
不起他的珍藏了。&rdo;
&ldo;酒只要喝得尽兴就算值得。&rdo;
她不好再推却,只得接过来,与高翔的杯子轻轻一碰,仰头一口便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ldo;高先生,我正要跟你告辞,不好意思,我想先走一步。&rdo;
高翔有一点儿意外,&ldo;时间还早,待会儿还有很多节目。&rdo;
一个晚上喝下去的酒此刻在王灿胃里同时作怪起来,她偏过头去,不让他看
到自己狂奔而出的眼泪,可是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有些哽咽起来,&ldo;对不起,
我…大概喝多了,真抱歉。&rdo;
她猛然打住,转身便走,一下撞在沙发角上,差点儿跌倒,高翔敏捷地伸手
扶住了她,&ldo;没关系。王灿,你这个样子出去坐车不大好,先去后面我的办公室休
息一下。&rdo;
哭出来后,王灿的酒意一下醒了大半,靠在高翔办公室的沙发上,又是羞惭,
又是窘迫,拿纸巾捂住脸不吭声,然而高翔却显得十分平静,仿佛见惯了这种qg
景,根本不探问什么。
&ldo;洗手间在那边,里面有gān净毛巾,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出去招呼客人,
待会儿送你回家。&rdo;
他出去,带上了门,王灿呆坐了一会儿,懊恼地抬起头,想想今天这个丑出
得真不算小,居然在~个不算熟识的男人面前如此失态。
她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看,暗自庆幸出门前偷懒没有涂睫毛膏,不至于
哭到满面黑色眼泪纵横的惊悚地步。可是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她洗了脸,也无心
再去补妆,当然更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等高翔回来。她四下看看,写了张致歉的
便条放在高翔办公桌上,带上办公室门走了出来。
酒吧里热闹依旧,然而她穿过人丛,悄悄出来后才发现,门口根本没有像其他夜店那样听着候客的出租车。保安告诉她:&ldo;大概到了十一点以后,会有出租车
聚集过来等客人散场,现在这个时间还太早,只能走到那边,拐到大路上拦出租
车。&rdo;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条路不算短,步行大概得一刻钟左右,她迟疑了一
下,还是朝保安指的方向走去,此刻路上只是偶尔有车子从她身边驶过,没什么
行人,路灯昏huáng,风chui得树影摇曳,安静得近乎异样,只听得到她的高跟鞋敲击
路面发出小而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