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心愿得偿的姬昀几乎是整天整天地把明媚的笑挂在脸上。
慎刑司那边小夏子和小路子似乎对她的笑有些阴影,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每次看到姬昀明朗的笑容,小夏子都会打一个冷颤,不过到现在,却有些麻木了。毕竟祭司大人只要见到督主大人就会笑得一脸灿烂,有鼻子没眼。
而宋瑾,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小路子却明显感觉宋瑾挺开心。最直接的体现在于,这两天祭司大人送来的补汤他家大人都能主动比平常还要多喝半碗。
要知道,从前宋瑾可是多喝一口都要劝上半天的。
至于姬昀自己的暗卫们……呵,早在他家大人第一次为了见宋督主而一件件地换衣服画眉毛的时候,他们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无论如何,这两边的亲近侍从都因着他们主子的喜悦,觉得自己的工作氛围都轻快了几分。
不过即便快乐,也仍然抵挡不了祭司大人算计人的脚步。
黄昏时分,身法轻快的暗一递给姬昀一张薄薄的信纸。
姬昀扫了一眼,随手将那张薄薄的的纸笺放到炭盆里,眼看着它一点点燃烧干净。
除了对待与宋瑾的事情,姬昀一直有十足的耐心。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散漫的猫,却会在黑暗里变成凶恶的豹子,一步一步,将自己的猎物逼迫到自己的陷阱里。
不过,如今的事情,只不过是之前生气时候的小打小闹而已。
盛宴,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氛围,一步一步拉开序幕。
太子府。
赵澜钧翻着下面呈上来的线报,神色晦暗难辨。
有人不动声色地破坏他的生意。
是的,生意。
他是这个国家的储君,可身边的弟弟们却是如狼似虎,他不得不防备,扩展自己的势力。以防止有一天兵戈相向的时候,被自己亲爱的弟弟们踢下皇位去。
人总归是很难克服两个致命的缺点——一个是贪财,一个是好色。所以无论是想要收买人心,还是搭桥铺路,要做什么,总有一样东西是必要的——钱财。
早很多年之前,赵澜钧就已经让手下人开始着手赚钱的问题。青楼、酒馆、赌坊,这几年,他又开始命人涉及商运。
他是当朝太子,是官;他手下的人是商人,官商勾结,将不少银两赚进了他的口袋。当然,他知道的,老三老四应当也有相同的动作,可是几人明争暗抢,始终难以决出一个压倒性的高下,索性就继续争抢着,到最后能赚多少钱,也就都是各凭本事。
而他这一方,虽然没能完全将另两个人压制,但却的确一直处于上风。不过最近,酒楼赌坊的盈余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损失着。
他开酒楼的几个地方,最近都出现了一家名字相同的新酒楼——眠木品香居。酒楼开业免费试菜三天,招揽了不少生意。掌柜的一开始还未曾察觉,只说是对面酒楼生意过分火爆了些,等月末查账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月以来,眠木居竟然抢走了他酒楼大半的生意。酒楼新开张,人们涂个新鲜也没有什么,他底下的人决定出一些新菜品新花样吸引食客回来,可是无论他们怎样折腾,眠木品香居竟然总能有办法压他们一头,出尽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