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呢?他是我和叶思远之间唯一的联系了,本来还有刘一峰和冯啸海,可是一年前,我就联系不上刘一峰了,听冯啸海说他似乎是回了老家发展,而冯啸海,他说叶思远没有和他联系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是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追问。
毕竟我还有秦理,经常和我通电话的秦理,每年冬天都来看我的秦理,可是现在,他居然对我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叶思远的意思?
&ldo;阿理,我能去d市见你吗?&rdo;我小心翼翼地问。
秦理看了我一会儿,抿着嘴唇摇了摇头:&ldo;小桔,我不会见你的。&rdo;
我抓起包站起来就往外走,听见秦理在身后叫我:&ldo;小桔!&rdo;
我做了个深呼吸,回头看他:&ldo;阿理,这几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不想吃饭,也不想和你说话,请你转告他,我会等到期满,时间一到,我陈桔立刻就忘了他!一秒钟都不会再记得他!他没必要搞这些事,他凭什么呀!&rdo;
秦理皱着眉注视着我,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ldo;阿理,再见。&rdo;我对他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我裹着大衣在街上走,走啊走啊,走啊走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给王佳芬打电话,忍着眼泪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王佳芬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抱歉地说晚上要和男朋友去婚纱摄影店,问我第二天见面行不行。
我同意了,挂了电话,发现自己不想回家。
那个小小的窝,只是一个栖身之所,哪里算是家。
在街上走了1个小时,我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最终还是没有头绪。
我和他曾经去过许多地方,脚步遍布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可是如今,没有了他的这座城,究竟哪里能真正地容下我?
最后,我还是回了家。
去年春天,王佳芬通过同事聚会,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追了她两个月,她终于同意交往。他们已经谈了将近一年,决定在今年五月结婚。
我见过那个男人,他在h市的一个区政府上班,是一个公务员,身材高大敦厚,眉目平和,王佳芬站在他身边,十足的小鸟依人模样。
坐在咖啡馆里,看着王佳芬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我依旧表示不解:&ldo;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么早就要嫁人。&rdo;
&ldo;我都快25了,早嫁人早生孩子,不好么?再说了,他都31了。&rdo;
我有些唏嘘,原来光阴真的不等人,我还记得刚到学校报到时,在寝室初见王佳芬的情景。那时她还没满19岁,脸庞青涩稚嫩,看着我的眼神很友好,似乎只是一眨眼间,已经过去了近6年。
&ldo;小姐,你的咖啡。&rdo;服务员为我们端上饮书小食,我的面前是几年不变的黑咖啡。
&ldo;谢谢。&rdo;
&ldo;需要糖和奶吗?&rdo;
&ldo;不用。&rdo;
服务员走开,王佳芬看着我,说:&ldo;小桔,你真的还要等他吗?&rdo;
我挑眉:&ldo;为什么不呢?已经快3年半了,胜利在望。&rdo;
&ldo;如果明年9月,他还是没有回来呢?&rdo;
&ldo;我就把他埋起来,忘得一干二净。&rdo;
&ldo;……&rdo;王佳芬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已经对她说了秦理的决定,我们都知道,叶思远是打定主意,不回来了。
一年又一年,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究竟在等什么。
初夏季节,王佳芬结婚了。
我理所当然地做了她的伴娘。那一天的她,格外美丽,那一天的我,却有些伤感。
打着精神忙了一整天后,我终于在喜宴上喝多了,跑去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
坠楼以后,我的肠胃一直不太好,其实是不适合喝酒的,但是那天我还是放纵了自己。从洗手间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我差点撞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