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做广告很累,是不是经常要加班?&rdo;
&ldo;没办法,24小时待命,客户有令就得随叫随到呀。&rdo;下午不就是如此,我轻轻地&ldo;哼&rdo;了一声。
&ldo;……&rdo;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ldo;还要陪客户喝酒?你去年……酒精中毒过?&rdo;
&ldo;陪客户我不会喝多,去年那次是喝王佳芬的喜酒。&rdo;想到王佳芬,我就笑了,&ldo;哎,叶思远你知道吗?王佳芬做妈妈了!生了一个女儿,叫朵朵,已经快6个月大啦。&rdo;
&ldo;真的?&rdo;他低低地笑了起来,&ldo;挺好的,时间过得真快。&rdo;
&ldo;是啊,婉心也快要出狱了。&rdo;
他的脚步停了一下,立刻又走了起来:&ldo;她出狱后,我给她安排一份工作。&rdo;
&ldo;不用了。&rdo;
&ldo;小桔,她重出社会,找工作不会顺利,我不能承诺给她的待遇会多好,但是我能保证她来我这里,不会有偏见,不会受委屈。&rdo;
我知道叶思远说的是实话,可是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我问:&ldo;叶思远,你是在补偿吗?是补偿婉心,还是补偿我?&rdo;
他沉默了很久,只是一步一步机械地走着,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ldo;不是补偿。&rdo;
&ldo;那是什么?&rdo;我把嘴唇凑到他耳边,&ldo;叶思远,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时,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rdo;
他没吭声。
我继续问:&ldo;还有现在,你又为什么要回来?&rdo;
他依旧没吭声,我开始生气,就在我忍不住要发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ldo;jojo!&rdo;
叶思远停住了身子,我们已经快走到我住的那幢楼下,我和他一起扭头往边上看,程旭一手挽着我的毛线外套,一手拎着我的包,站在路灯下。
&ldo;程旭,你怎么在这儿?&rdo;
&ldo;你的东西没拿,我给你送过来。钥匙都没有,你打算怎么进门?&rdo;
&ldo;找房东拿备用钥匙。&rdo;我小声回答。
程旭走过来,看看叶思远,又看看我,他的眉皱起来:&ldo;jojo,你怎么了?&rdo;
叶思远弯着腰,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抬头,我对程旭说:&ldo;摔了一跤,扭了脚,刚去了医院。&rdo;
&ldo;要不要紧?&rdo;程旭的语气里满是担心。
&ldo;没事,过几天就好了。&rdo;
我突然想起还没给他俩互相介绍过,可是又不知该如何介绍,只得指着身下的叶思远对程旭说:&ldo;叶思远。&rdo;又指了指程旭,对叶思远说,&ldo;程旭。&rdo;
&ldo;你好。&rdo;程旭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叶思远直了直身子,说:&ldo;你好。&rdo;
我向程旭伸出右手,&ldo;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东西给我吧,你早点回去休息。&rdo;
叶思远的西服袖子很长,我只能露出几个指头,此时伸长了手臂,程旭就看到了我掌上的纱布,他问:&ldo;你的手怎么了?&rdo;
&ldo;哦,擦破了点皮,没什么的。&rdo;我继续伸着手,程旭却没有把包和衣服递给我,只是说:&ldo;我帮你拿上去吧,你的手伤了,不要拿东西,包里都是礼物,很沉。&rdo;
他的视线刮到了叶思远垂着的衬衫袖子上,我的心紧了紧,说:&ldo;没关系,我能拿的,你给我吧。&rdo;
&ldo;jojo。&rdo;
&ldo;给我吧!&rdo;
程旭没有动,我一直伸着手臂,有些不耐烦起来,&ldo;给我!程旭。&rdo;
&ldo;小桔。&rdo;叶思远突然开口了,&ldo;让程先生帮你拿上去吧,小心手上伤口再弄破。&rdo;
我&ldo;啪&rdo;地往他肩上拍了一下,&ldo;我说了我没事!你们别一个两个的都想替我决定什么!我手没事!我脚也没事!我自己能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