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受不住,松开他的嘴唇后,大声地哭了起来。我依然环着他的脖子,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哭得撕心裂肺,气都接不上来。
突然,叶思远抬起头来,他睁开眼睛,快速地吻住了我的唇。
他动着身子,我将右脚踩回地上,他站了起来,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疯狂,炙热,粗野,难以自持。他用身体推着我的身体,我踉跄着后退,终于背脊靠到了墙上。有了背后的支撑,叶思远更加不顾一切,他俯下身,将身体与我紧紧地贴在一起,狂野地吻着我。
这个吻,令我忘记自己身在何时何地,令我忘记我们之前都说了些什么,这个吻,令我忘记了全世界。
我的眼里,只有叶思远,我的心里,只有叶思远,我紧紧拥抱着的,只有叶思远。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他也是一样,我开始替他脱衣服,手忙脚乱,脑袋一片空白。解开他西服的纽扣,我才发现因为他戴了假肢,西服很难脱下来。
我急得哭起来,一边扯一边喊:&ldo;你戴这个做什么!做什么!它有什么用啊!你戴这个鬼东西做什么!&rdo;
&ldo;慢慢来,不要急。&rdo;叶思远喘着气,指挥着我帮他脱衣,终于,西服被我丢了出去。
我又解开了他衬衣的纽扣,才解了没几颗,我就惊呆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到他的胸前有紧绷在他皮肤上的白色宽束带,连着左右肩的假肢接受腔,肉色的接受腔质地坚硬,有些硌手,面积很大,几乎包住了他的两个肩膀。我颤抖着手脱下他的衬衣,叶思远的上身就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宽宽的肩,窄窄的腰,腹上有清晰紧绷的肌肉,身体似乎比五年前结实了一些。
随着衬衣丢到地上,我终于清楚完整地看见了叶思远的假肢。
那是什么东西啊!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他的假肢绝大部分是肉色的,肩部、肘部还有金属配置,每一个关节部位都显得特别突兀,就像电影里的机器人一样。
我拉起他的&ldo;手&rdo;仔细看,从手腕上15公分的地方一直到手指,是特别制作的一段,外形不似上臂那么细,那么假,更像真实的手。可是这手是那么坚硬,那么冰冷,手指怪异地屈着,突然还张合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叶思远:&ldo;它,它是怎么动的?&rdo;
&ldo;通过控制残肢肌肉,这是肌电手。&rdo;他小小地为我示范了一下,肩膀动着,他的&ldo;右手臂&rdo;就屈了起来,&ldo;我用得不好,以前一直没练,几乎做不了什么事。&rdo;
&ldo;没用就不要戴!&rdo;我开始解他的假肢,虽然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我还是不停地拉扯着那些束带,好像赌气一般。
叶思远叹了口气,轻声地指挥起我来,我终于解开了那些讨人厌的束带,除下了两只假肢。
他的前胸和后背已经被束带勒出了深深的印子,肩膀上穿着接受腔的地方甚至红了一片,我哭得难以自持,摸着那些皮肤、残肢,大喊:&ldo;你干吗呀!干吗要戴这个东西啊!你就不觉得疼吗?你干吗要受这份罪啊!呜呜呜呜呜……&rdo;
叶思远有些急,他俯着身子,让我的脑袋靠在他胸膛上,他的声音哽咽:&ldo;小桔,不要哭,不要哭,我不疼的,已经习惯了。我不常穿假肢的,你不要哭了,小桔,不要哭了。&rdo;
我依旧哭得厉害,叶思远就用吻封住了我的唇,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轻轻地啜,浅浅地吸,一丝一缕地与我纠缠着,我终于停止了哭泣,抬起手抱紧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上,再也没有那些多余碍事的东西了。一边吻着彼此,我一边褪下了自己的毛衣和保暖内衣,然后,帮助叶思远解开了皮带,脱下我和他的长裤和内裤。
两个人,如最原始般,坦诚相见。
我们所在的位置很隐蔽,窗外的人看不到我们。
我和叶思远紧紧地拥着走回了餐桌边,不用说话,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
我躺在餐桌上,叶思远站在地上,他90度弯腰,整个上身都伏在我身上,绵绵密密地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