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大清早起床,萎靡不振的样子,正在刷睫毛,听到我的话,忽然转头看我。
这几天,在她的□□下,我也偶尔淡妆出门。
拿起眉笔,粗糙地在眉毛上画了几笔,却被他一把夺过,扳过我的脸,帮我继续这个我时常发挥不稳的工程。
我把她的原话还给她:“毕竟你们财大气粗的部门租了个很大的场地,毕竟你们部门所有有家属的都带家属了,我不能让你落单。”
她停下手的动作,对着我笑,接着继续画。
“你不用在意她们,吃饭听八卦就好。”她换了个眉毛。
我嗯了声:“毕竟有你一半的庆功宴,我也该在场。”
她欣然的样子蹙眉看我,对着我的唇深深一吻。
我看她:“掉色了。”
她笑,放下笔,拿起桌上的口红一点点补上,顺带着也给我补了道浅的。
她拿起眼线笔:“闭眼。”
我乖乖闭上,感受到眼皮上柔和的动作,开口问:“那我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呢?”
眼前的动作停滞了一秒,又继续了下去。
“你想以什么身份出现?”她语气平淡。
我睁开眼睛想看她的表情,却被她阻止。
“别动。”
我抿唇。
“朋友吧。”我说。
虽然这社会对同性已经宽容了许多,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放肆,她的工作环境对我来说完全陌生,我不知道这种事对她会不会有影响,要是有影响,会有多大的影响。
怎么样,我都不愿意冒险。
难道不公之于众的爱,就配不上爱了吗?
但顾桐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从前我们也因此吵过架,她一直想让身边的所有亲近的人知道我,也知道我是她女朋友。
这大概就是我和她不同的地方。
果然,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她没有任何回应,只默默地把我的眼线化完。
我睁开眼睛,她已经站了起来,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叹了声,也站起来跟随她。
在她身边坐下,给她倒了杯豆浆,她仿佛没看到,刷着手机不理我。
我把杯子挪了过去,看着她的侧脸说:“别这样,我们不是说过,有问题要放在面上解决。”
她顿了几秒,把手机锁屏。
她说:“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