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勉强一笑,正要说话,一米开外忽然有个醉汉撞了过来。
他伸手护着阿泠避开。
醉汉背后跟了四五个衣衫褴褛的壮汉,见他倒地,一股脑儿揍上去:&ldo;敢抢老子的东西,不想活了是不是?&rdo;
醉汉倒在地上,任凭他们打骂,一声不吭。
初三皱了皱眉:&ldo;阿泠,我们走。&rdo;他们两人的身份不易多生事端,何况缘由如何他们也不清楚。
阿泠点点头,正要离开,余光却扫到醉汉的半张脸,面布灰尘,但轮廓眉眼清晰利落,阿泠拽住初三袖子:&ldo;等一下,初三,好像是陆琰。&rdo;
&ldo;陆琰?&rdo;初三惊讶地看过去。
陆琰是傲气的人,当初身在奴隶营,穿着破烂肮脏的衣裳,也有股打磨不掉的傲气,如今……
怎么可能是他?
但当初三望见醉汉的整张脸,就是陆琰。
他怎么这样了,思及此,初三出手直接打退了几个壮汉,几个壮汉跑掉后,阿泠忙蹲下身来望着醉眼朦胧的陆琰:&ldo;陆琰,陆琰。&rdo;
眼皮微微翕动,陆琰目光却失焦,仿佛并不认识阿泠。
阿泠朝附近看了看,低声问:&ldo;戟岄呢?&rdo;
他也没回答。
初三迟疑地问:&ldo;会不会是和陆琰长的相似之人。&rdo;
&ldo;……&rdo;仿佛是有可能。
初三拧了拧眉心:&ldo;他应该喝醉了,等他酒醒再问,看看是不是陆琰。&rdo;
两人不可能一直在外停留,两人将人带回军营。
经过阿泠初步检查,阿泠发现他身上还有许多外伤,而且这些伤有些还十分面熟,两年多以前她给陆琰治伤,看到过熟悉的,那股怀疑消失,这人就是陆琰。
陆琰是在翌日清晨醒来的。
&ldo;你好些了吗?&rdo;阿泠问。昨日有兵士给陆琰清洗过,去掉那些脏乱的外物,便能看清他浑身的冷漠孤寂,阿泠发现陆琰瘦了许多。
比起两年前刚从兽场出来更瘦。
瘦的形销骨立,单薄的只剩一副骨架。
&ldo;戟岄呢?&rdo;阿泠斟酌地问。
听到戟岄两个字,一动不动的陆琰慢慢抬起头看向阿泠,干裂的唇微张,声音像是破锣鼓那么难听:&ldo;戟岄,戟岄。&rdo;
他重复了好几道。
状态实在是不好,阿泠不想继续追问,便道:&ldo;你身体虚弱,五脏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损伤,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些食物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