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y的父母都礼貌地跟他道了谢,两个人都很温和,并不是埃文想象中那样严苛不近人情的父母。保镖把kiy的箱子搬上车,只是人不见下来。
埃文道:“……我上去叫他。”
ki先生摇头道:“等他自己下来吧。”
结果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埃文有点怀疑kiy根本不知道自己父母来了,但是箱子都搬下来了,人不可能不走啊。
相比之下,kiy的父母显得淡定许多,坐在沙发上轻声谈话,考虑到埃文的感受,用的是英文。
埃文听他们谈到手术,没忍住,问道:“kiy要进行手部的手术吗?”
kiy的妈妈微微摇头,道:“他不接受手术。”
“为什么?”
kiy妈妈没说话,轻叹口气。ki先生道:“他认为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
埃文:“能让自己的手康复,对其他人有什么不公平的?”
“他的手伤不能自行愈合,需要植入一个麦洛芬小板,”ki先生解释道,“就像在伤口搭上一座人造的桥梁,代替被破坏的道路。只是之前是公路,现在变成了铁路。”
埃文:“……”真是很生动的比喻。
他问道:“他的手会比康复之前还要好吗?”
ki先生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有着对研究成果的骄傲:“这是我们五年来在智能医学上研究的成果,我们希望患者康复之后,能比康复之前更好。如果他接受手术,手部的灵敏度能比之前提升至少百分之二十。”
“……如果他不接受呢?”
“他从未接受过,从去年发生事故之后我们就一直试图说服他,但他坚持自己的想法,”ki先生叹了口气,“他选择了接受暂时性治疗。”
“暂时性治疗?”
“每三个月注射一次修复药物,注射三年。”
埃文:“为什么是三年?”
“jafresii在人体内的滞留期是三年,”ki先生道,“三年之后会开始产生抗体。”
楼上传来脚步声,kiy终于下来了。他还是穿得很薄,脸色苍白,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像一个高中生。现在看他,又觉得他仿佛头顶一个巨大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