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泪,他的心中忧伤
他也是上帝之子却永远回归不了故乡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得到幸福
只有他在世间游荡
只因为他的叛逆和独特的眼光
难道羊群里的黑羊
不是神的子民,
难道他没有权力享受阳光
博赫斯的眼光从来没有如此的严肃,他听完歌曲,没有像往常一样嬉闹,只是吻了吻我的脸颊‐‐他的嘴唇很冰冷‐‐转身消失在温室的大门里。
而我,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突然的,他变得很忙,几乎找不到他的踪影,城堡里流窜着不安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忧心忡忡,我呆呆傻傻的,只知道唱歌,丝毫没有觉察出不妥。现在想来,何尝不后悔呢?
在一个阴沉的下午,他带着阴沉的表情把我带到领土边界的别墅中,转身离去时,我终于觉察到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ldo;伦特!等一下,发生了什么事?&rdo;我拦住他,看着他眼里不同寻常的沉淀,心慌了。
&ldo;没什么,只是羊群里的黑羊快被宰了而已。&rdo;不同以往的,他狠狠地吻了我,油滑的舌头无度索取着我的温度,冰凉的牙齿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了深红的印记,没感觉错的话,他拥抱我的双臂在微微颤抖。
&ldo;轰!&rdo;夏天里第一个闷雷从天际抛下,冷烈的闪电从头顶铺天盖地的劈下,吓得我打了个冷颤。
他轻轻地抚摸我的皮肤,从发根缓缓滑到鼻梁,再到嘴唇,滑过我颤动的喉结,和敏感的耳垂,然后,猛地推开我,一个踉跄,我扑倒在地。
&ldo;戴!备马!&rdo;他转身,快步走出去,任狂风暴雨肆虐着他的身体。
&ldo;伦特!&rdo;我叫道。我喘着粗气,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停顿,没有回头,诀别一般,消失在雨中。
那天的雨,是我平生所知道的最大的一场雨。
6
6、黑羊…
我真蠢,真的很蠢,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这种人如此的沉重与阴沉?是战争,是一场以他的失败而告终的战争。
当我像多年前一样被铁链绑住粗暴的扔在城堡的大厅里时,我终于对事情有所了解。左边,曾经在大厅的宝座上嘲笑我的侯爵大人,正被狼狈的捆绑着,看见我,他无奈的笑了:&ldo;看来,把你藏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rdo;虽然很狼狈也很无奈,但没看到他高傲气焰有丝毫的消退。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怒瞪着他。
&ldo;告诉你还不是一样的结果……&rdo;他轻声笑了,眼睛里除了嘲弄还是嘲弄。
你……&ldo;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既然告不告诉我都是一样的结果,为什么不选择告诉我?!&rdo;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我知道自己在为难他,也明白他尽力保护我不受战火影响的苦心,可我还是问了。
&ldo;因为我喜欢你。&rdo;
咦?哈?算了!看到我红着脸扭过头去,他又爆发出可恶的死不知悔改的笑声。
&ldo;好极了!好极了!&rdo;从宝座上传来一阵掌声,我抬头望去,定定盯了很久‐‐一模一样的脸,和伦特&iddot;博赫斯一样的脸,一样的带着冷笑,一样微微卷曲的进发,一样的修长的身高,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对眼睛,这个人的眼睛是嗜血的墨绿色,深不见底,而伦特的则是天空的宝蓝色,清澈灵动。
&ldo;真不错啊,伦特,这就是你不惜与整个法兰西帝国为敌的原因?我亲爱的弟弟?&rdo;那人缓缓走下高台,手中握着全仗,让我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他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用一种鄙视的目光。随即,转向伦特,脸上浮现一个冰冷的笑容,让我想到水中的游蛇。
&ldo;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rdo;那人慢声慢调的说话了,&ldo;说宁愿用自己的领土交换也不愿交出这个天使?可惜你忘了……这是我的领地!不是你的!&rdo;他猛地抽了伦特一棍,让伦特发出一声忍住的痛哼。
&ldo;呵呵,伯伦丁,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善妒啊。就我所知,这是女人的权利。&rdo;他轻声笑了,虽然被打了一棍。&ldo;可惜,你去问问,博赫斯家族所拥有的领土属于谁。大家都会说属于我,我才是侯爵……&rdo;
&ldo;我才是法定继承人!&rdo;伯伦丁吼道,眼睛放she出再也遮掩不了的仇恨,他伸手一抓,扯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到他的面前,让我正对着伦特的脸,狂叫道:&ldo;你看看!看看!这个占有你的男人。你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对不对?他也不过是个骗子无赖!他杀死自己的父亲,把自己的兄长赶出领地,只是为了得到权利,他是个恶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