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闻如许仅存的体力都被他耗干净,闭着眼睛不说话,其他声音对他来说像催眠,彻底不管不顾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没想到韩在野还在,闻如许被人熊抱着。因为招待所一米八的床对韩在野来说短了,腿一伸就能蹬出被子,紧巴巴挤着闻如许的位置。
闻如许腰酸背痛,舒展不开,一晚上都没睡好。但今天是在这里住了四天里,第一次不是因为腿疼醒过来。
他活动着脚踝,韩在野就醒了,开口浑黯低哑,按着他的头,让他下去给自己口。
闻如许嘴角都磨红了,韩在野才穿条平角裤下床走向浴室。闻如许去捡扔一地的衣服,腰部以下都不对劲,尤其屁股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让他抱着膝盖蹲了一会。
虽然身上是清爽的,就是不知道韩在野这个畜生在他晕过后又对他做过什么。
早上九点不到,韩在野换上秘书送来的衣服,双手放在坐在床上给他腾位置的闻如许左右,表情玩味地看他抿住的唇角,悠悠然提醒他搬去远洋山水。
闻如许在思考推脱的措辞,不至于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韩在野似笑非笑的双眼就像看穿了他,对他一贯表情茫然的脸说:“还没玩腻你,我不想看到你迫不及待把功夫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姓裴的,知道么?”
韩在野曾评价他操起来没有劲,但他这种又是最能疏解男人寂寞的货色。闻如许经过学习,找到自己的定位,仿真的性爱用品。男人也都没有分享这种的爱好。
等楼下的雷克萨斯开走,闻如许揉了揉血色不好的脸,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下楼退房。
招待所隔音不好,今天早上又有打扮得人模狗样韩在野下楼,房间里有偿使用的安全套还一个没用,以为他用自己房间做不三不四生意的老板,看闻如许的目光轻视中带着一点同情。
闻如许用衣帽遮遮脸,拿上身份证离开招待所。
冷风吹起街边的雪尘,天边已经金色的日光渐盛,这是个晴天的预兆。动作慢吞吞的闻如许站在两栋建筑相夹的路口,无聊数着来往的车辆,在等来接他的那个人出现。
虽然昨晚裴赢州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但闻如许心里没底。网上说七天不禁欲就要倒霉。
闻如许按住隐痛的腹部,想起来,拿出手机利落拉黑了韩在野。
一辆从转角开来的s级的奔驰车路过闻如许时响了一声喇叭,滑到前面可暂停的路边,一个穿挺拔风衣的男人下车,侧脸冷峻,目光疏冷看向呆呆站在原地的人:“过来。”
车上暖气捂热闻如许冻僵的脸,伴随几声低咳,嘴唇也有了血色,注视裴赢州时唇角笑吟吟翘着。
在红灯时,裴赢州凉凉看来。
闻如许讪讪收回目光,说:“我好想你。我在里面的时候,窗户很高,天空都看上去又小又远。那时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