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早上出来办事的时候,你有没有嘱咐他让他不要离开茅屋?」
「有」
「是吗……」
悠踱步走到土地庙窗前,负手观望外面的豪雨。
冬天下这么大的雨,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你们是谁……有多厉害,我们天道教的好手……一定会把你们废掉……,等着吧,厉害的还在后头……嘿嘿嘿」
被刑求的天道教高手喘着气开口威胁道。
「说!你们下面还会派谁来!」右卫一脚踏上天道教众的腹部,逼问道。这家伙不像前面几个,料理他半天了,除了威胁什么也没吐出。
「哼哼……哼」该教众阴笑着,任由嘴中鲜血溢出。
悠扫了那教众一眼,这家伙的脸很陌生,但身手却不属平凡,尤其对抵抗刑求的能力,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样子。想从这种人嘴里掏出些什么,确实要费一番大功夫,同时还得小心防止他们时不时地自杀举动。
不知道天道教已经潜伏了多少年,但看它能训练出这样的人手,必然已经暗中形成根基。为今之计,只有在他们羽翼未丰之前趁早把他们连根拔除!
天际灰蒙蒙的,百步之外已是一片朦胧,视野差到极点。加上这糟糕透顶的天气,如果来上一名高手,就算是自己也别想查探出对方踪迹。
思绪一转。
那傻小子可不是个听话的主,我两天没回去,茅屋里又没人陪着他,他会乖乖坐在茅屋里等着才叫奇怪!
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一点点扩大。从来没有尝试过什么叫心慌的悠,竟发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增速。
如果他真跑出来找我,这座土地庙应该是他第一个会想到的地方。时已过午,他怎么还没有过来?还是他真的学会听话在茅屋里等着?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从被我们抓住第六个人后,天道教派出的高手至今还没有出现踪迹。他们退缩了?还是在等待?不!不可能!他们现在肯定急于想摸清我的底细,绝对不会放过我这么大一个不安的因素在身边。
如果他们派人来了,按理说,就算暴雨连连,他也能找到前往土地庙的痕迹才对。除非来的是个庸手,要么就是……!
一个江湖经验丰富善长跟踪的好手,他们决不会忽略前往土地庙来的痕迹,同样,他们也不会忽略其它任何蛛丝马迹。
那座茅屋虽然隐秘,但万一……
不安犹如被石子掷入的水面,荡开的涟漪一圈圈扩大扩散开来。
「右卫负责继续问口供。左卫掩身给右卫护法」
「是!」两卫同时躬身答应。
拿起墙边的蓑衣,推开庙门,悠毫不犹豫地走进暴雨中。
如果让他逮到那个蠢牛在外面乱跑!
……看本王不把你的牛皮扒了做马鞍!
大雨遮掩了视线,但并没有覆盖住全部。至少皇甫悠面前十尺之内的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那滩凹进地面一尺多深的水坑。
前面就是那座被阵势保护的茅屋,可就在这座茅屋之前出现了本来没有的水坑。地上枯草荆棘碎裂倾倒的方向告诉他这不是大雨所能造成的。尤让他触目惊心的是水坑中水的颜色!
浓稠的黑色,被雨水注满溢出后变成淡淡的红色流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