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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其实不管他怎么答，不管是不是梁长书的意思，我都要回送给他。

如今，他用得着。

&ldo;……不要……了？&rdo;穆炎抬手想拦，终究还是任我替他挂了。

&ldo;不是。是我送给你的。&rdo;退货和赠送，这可不能搞错。把小布囊塞进他内领，理理挂线，看着它滑下去，握住他犹豫在半空的一手，&ldo;你守在我身边，它就在我身边，虫蛇便也近不了身。好不好？&rdo;

&ldo;……&rdo;穆炎迟了会，明白过来，眸里一松，答，&ldo;好。&rdo;

我微微一笑。

他提出那个挂件看了会，放回去，抱了我，埋在我颈上

……穆炎明明比我高十厘米左右，为什么会喜欢把脑袋搁我肩上？

好别扭的姿势。

&ldo;穆炎。&rdo;记得山里的时候，他拿根细竹往竹管上一戳就是一个孔。

&ldo;嗯？&rdo;

&ldo;你能在石头上打洞么？针孔大小的洞。&rdo;

&ldo;能。&rdo;

&ldo;那，把这个送了我挂吧。&rdo;把石头塞到他手里。

&ldo;好。&rdo;穆炎应得干脆，摸索了一下，送到眼前一看，又答了一声，&ldo;好。&rdo;

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七十九

寺御君到梁府和梁长书喝了杯茶。

附带薄薄一卷文书。

不过一夜而已，我便从梁长书自己的幕士，成了梁国国柱帐下的军卿，梁国军中最高一阶的谋官。

&ldo;寺御君辛苦了。&rdo;跟着寺御出了梁府，身后只有一个穆炎，顿觉无比轻松。

虽说军卿是他的从官，他有权自己决定，上书梁王还是必要的。穆炎在我身侧，防消息走漏，昨天除了早餐那些言论，并无直接明示。那洋洋洒洒的千字，自然也就是别过之后，才经寺御君的手出来的。

也亏得梁国小，快马一夜能够从镀城和腹地的王宫打个来回。

可那半夜进宫求命的安排，又岂是简单的？

&ldo;皇甫公子客气。&rdo;寺御君精神抖擞，眼带笑意，&ldo;往后，寺御再无案牍之劳矣。&rdo;

我微微一笑，在他之后上了马。

我的字在寺御眼里，应该也属于很难入眼的那种。我该怎么告诉他，往后上书时他要誊写的，会是一堆猫爪子狗脚印呢？

&ldo;其五。&rdo;

&ldo;……其五？&rdo;

&ldo;其五防伤兵，其六防粮糙。&rdo;

&ldo;伤兵粮糙？&rdo;

&ldo;恩。&rdo;我按按太阳穴，刚刚让几个谋官大致上心服口服，手中无把柄的缘故，加上寺御君一边看热闹，连带煽风点火，害得我花了不少口舌。眼下算是一等一紧急的军事会议，虽在大营，外有巡逻，帐门还是未开。帐内昏暗气流不畅，我有些头晕，&ldo;中转伤兵不妨直接布在镀城之外，大军附近，严密看管，好、好、照料，如此他们也就做不得手脚。粮糙请书东平，便说我梁军兵卒不够，愿勉力拨人，与他们共事运送。自然，车马读点归他们了，若有失却便也与梁军无关。&rdo;想想还是没有防死，微微顿了顿。

&ldo;皇甫公子？&rdo;寺御君出声询问。

‐‐落井下石早不帮忙现在马后炮。

&ldo;他们会不会来个‐‐&rdo;我示意无妨，举手在自己颈前横划示意。

&ldo;焉有壮士自断臂乎？&rdo;

命兵卒自戕一旦流言传出，大损军心，所以不关数目多少，都是自断臂。

这话音我认识，刚刚和我理论了半天的一个，似乎我的职位本来应该是他拔擢的方向。可叹我和他唇枪舌剑来往半天，记住了声音却忘记了姓名。

我摇摇头，&ldo;若是提死囚，许以安顿家人，换其自戕陷祸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