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第二个柜子的抽屉里放着的。”叶锦鸿这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钥匙呢?”
“在我腰上。”
叶锦鸿热热的呼吸喷在苏婉容的脖子上,温度烫得人差点要跳起来。苏婉容忍住难受,飞快地从他腰间解下钥匙,握在手心里,然后又轻轻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挣出来,笑了笑,说:“少爷,稍等一会儿。”
然后,她就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进了里间。
怀里没了人,叶锦鸿感到一阵阵失落,还没等他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苏婉容怀里抱着匣子,快步走出来,打开门,交给外面的小桃,低声道:“放到我的嫁妆箱子里去,记得锁好。”
接着,她关上门,重新回到叶锦鸿身边。
叶锦鸿丝毫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当马上就要心愿得逞了,他笑眯眯地看着苏婉容,期盼她再主动一次。
苏婉容在他身旁坐下,眨了眨眼,柔声问:“少爷,你手背上的伤好了没?快把手伸出来我看看。都怪我不好,这两天一直记挂着这事呢,偏偏我脸皮薄,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当时,她抓着叶锦鸿的手背又掐又拧,幸亏是左手,平时不怎么使用,再加上叶锦鸿的衣裳袖子都要长一些,因此恰恰好就盖住了。
要不然,一旦被叶太太瞧见,恐怕这府里早就闹起来了。
“喏,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的男人?看你往后还敢不敢。”
叶锦鸿乖乖地伸出左手,满心以为会得来苏婉容好一阵的温柔抚慰。他甚至还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真的很委屈。
第16章
小桃做的那件针线活儿就放在篮子里,因为急着给少爷泡茶,也没来得及收拾,就这么摆在桌上。
苏婉容握住叶锦鸿伸出来的左手,温柔地抚摸了两下,尤其在指尖处,她还轻轻按了按。
她的手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就这么摸了两下,叶锦鸿整个人就像点燃了火星的秋季荒原,欲|火随着这势头节节攀升,袍子顶起一大块,几乎快要把持不住了。
“少爷,你先闭上眼,我送你一个惊喜。”
苏婉容的声音又娇又软,她还特意掺了一丝撒娇的味道在里头,叶锦鸿像中了魔咒,乖乖地闭上眼睛,喉咙滚动几下,喃喃道:“那你可快着些。”
他的声线有些暗哑,只要一想到苏婉容是在和他玩爱的游戏,这让他在急不可耐的同时,又生出一些猎奇心。
“放心,很快。”苏婉容诡异一笑。
喜帕是四四方方的一块,比寻常使用的手帕大了几倍,但只要揉成一团,也没多少体积。
刚才去里间,苏婉容不仅把叶锦鸿的宝贝匣子找出来了,同时还翻出了这条洁白如新的喜帕,被她随手塞进左边袖子里,一同带了出来。
她趁着叶锦鸿闭了眼,先飞快地抽出喜帕,接着又从针线篮子里取了一根针,对着叶锦鸿的手指头,快狠准地扎了下去,顿时冒出一个血窟窿。
“啊——!”叶锦鸿猛地睁开眼,惨叫起来,刚刚翘首以盼的小兄弟也瞬间萎了。
苏静容把针扔回去,飞快地将自己的一条手帕塞进他的嘴里,成功阻止了这份噪音。
屋外的莲心吓了一大跳,拍着门喊:“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他不小心踢到桌角了。”苏婉容帮他回答。
“哦。”莲心松了口气,默默退回去。
叶锦鸿用右手一把扯掉嘴里的手帕,整个人气急败坏:“你!”
“你什么你,小声些。”苏婉容满脸坦然,她手里仍然抓着他左手的无名指,使劲往外头挤血,右手则托着喜帕来接,生怕浪费了一滴。
“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娘说了,今晚要是看不到喜帕,明天她就不走了。”苏婉容手里忙个不停,嘴里也不停,“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夫妇一体,圆房是迟早的事,只是明天要早起送行,所以今晚绝对不能折腾。不然,我明天爬不起来,公婆出门都不来送送,能是孝顺媳妇?你也该为我着想一下,你说对不对?”
叶锦鸿几次三番听她说“夫妇一体”这个词,疼痛使人清醒,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一回想,总觉得每次她只要说了这个词,就会发生不怎么美妙的事情。
他都快要对这个词产生阴影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扎自己的手?”叶锦鸿又不是真的傻子,此刻他回过味,就明白苏婉容在搞什么名堂。
“你看看,看看,仔细看看。”苏婉容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在叶锦鸿眼前晃了又晃,“它是不是很白,很嫩,一看见就想啃上一口?你舍得把它扎破血?”
叶锦鸿郁闷地看着那只纤纤玉手,脸色很难看。
苏婉容又笑嘻嘻道:“反正你的手已经扎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太计较这些细节,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让公婆走得无忧无虑。”
叶锦鸿能说什么?事已至此,他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先把爹娘应付走,到时这个家里就成了他的天下,他再慢慢报今日之仇也不晚。
苏婉容成功地将喜帕制作出来了,她并不急着派人送到正院去给叶太太过目,而是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时辰,估摸着公婆快要歇下了,喜帕上的血迹也渐渐发干了,她这才把喜帕交给莲心,吩咐她送到正院去交给邓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