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去还回去,不许收。”
平安问他跑腿的下人要不要打赏几个小钱,叶锦鸿把眼一瞪:“赏猫赏狗也不赏他。”
平安领命去了,谢家的下人只好原样捧着礼回来。
谢迁沉思半晌,说:“这是恼了我了,也罢,等我伤好了再亲自上门同他说。”
谢太太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送出去的礼又回来了,家里又省了一笔破费,是个好事。
过了几日,谢迁养好伤,下贴子请叶锦鸿去外面的酒楼吃酒,叶锦鸿拒了。谢迁又亲自来叶府,门房早就得了吩咐,只推说少爷不在家。问去哪里了,就说去乡下查看田产去了。
三推四拒的,谢迁也回过味来,买了几样礼去找陆松,请他在中间当个和事佬。
陆松不瞎,那一天,谢迁本来就不应该去拉扯叶少奶奶的,你和叶锦鸿玩得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妻子,平时相互见个礼也就罢了,哪能动手动脚呢?
陆松收了礼,就替他跑了一趟,叶锦鸿这回没有借口不见,让人请他进来。
陆松进来,一看到叶锦鸿就笑,打趣他:“伤好了没?”
“哪有什么伤,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打在我身也痛在她心呢。”叶锦鸿挺直腰,努力维持自己在外人眼里的脸面。
陆松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道:“你倒是好了,谢兄倒着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叶锦鸿挑挑眉,他才不会告诉他自己也一直躺着呢。
陆松:“我们三人一向玩得最要好,怎么我听他说,你最近有点躲着他的意思?是不是生他气了?你跟我说,回头我骂他去。”
叶锦鸿再傻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对外讲的,他微笑道:“不是我故意要躲他,实在是最近太忙,父亲常写信催促我用功,这几天都在家里苦读呢。”
“呵呵,年轻就是好,干劲十足,不像我们,一上了三十岁就有心没力了。”
陆松也是久试不中的人,年纪与谢迁不相上下,虽说平时也还看书,只是不如当年勤奋了。
“读书不在早晚,还有人六十岁才中举的呢。”
又闲话了几句,陆松就要起身告辞:“我就不打搅你看书了,只要你和谢兄没闹矛盾就好,他还等着我回话。最近你总是不肯见他,他心里不知多着急。”
叶锦鸿笑了笑,起身送他,一直送到大门口才转身回来。
陆松径直去了谢迁家里,一见到谢迁,先问了问他身体的情况,又道:“他没和你生气,我听他那口气,倒似是被女人打了一顿,有点不好意思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