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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第七章铁手套

中饭过后，瑟尼纳在图书室与蒙古乔和法戎老爹一起召开了战斗部署会议。妹妹二人坐在火边聊天。在整个吃饭过程中，西蒙娜出奇地安静，瑟尼纳已经指示塞西尔不要向她提问题，好让她思想深处释放出来的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发挥作用。或早或晚，西蒙娜会去藏宝的地方的。最要紧的是要让老花匠知道这一切并且制订出方案。

&ldo;您现在看到形势了。&rdo;瑟尼纳对法戎说，&ldo;您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会这么谨慎小心吧?&rdo;

&ldo;是的，是的……我向您发誓，我不会忘记的。&rdo;

&ldo;轻一点，法戎老爹。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占上风的。他们以为这些小姐们单独呆在城堡里，或者是在蒙古乔的保护之下。不管怎么说，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也不知道我们正在等着他们。他们要干什么呢?既然他们毒死了波吕克斯，那就说明他们想要溜进这个地方来。不过他们不会成群结队地来进攻。他们会派他们中的一员，最灵活的一员，也是最有办法的一员来的。我们让这个混蛋走近……&rdo;

&ldo;……我们用枪对准他相击。&rdo;法戎大声说道。

&ldo;恰恰不是这样。我们尽量不去打搅他。但是我们要给他出其不意的袭击。如果我们能够抓住他，我相信我们就会成为这场战斗的主人。其他的人也就容易收拾了。他们只能采取袭击方式。如果他们看到被发觉了，如果他们有一人成了俘虏，如果他们确信我们人多势众，他们就会明白他们输定了。不要忘记他们是在异国的土地上，他们中的某些人可能是非法进入我们国家的。&rdo;

&ldo;如果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或者三个对手呢?&rdo;蒙古乔提出不同意见。

&ldo;那更好。我们就抓他两个或者三个俘虏嘛。&rdo;

&ldo;哎呀，如果他们开枪呢?&rdo;

&ldo;唉，行啦。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你就会是警长!让我说完……这是一些认为不会遭遇到任何抵抗的人，他们又中了埋伏。他们与两支手枪和一支长枪相遇。那么，我说他们会举起手来，老老实实地投降。可是，如果他们一定要打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就毫不留情地干。我们是属于正当防卫……只是他们会看到有伤亡和警察的介入……我们不要忘记这场争斗的赌注……所以，您，法戎老爹，您到您的楼里值班，从那儿您能看到花园的绝大部分。您如果发现某些可疑的事情，您就点起一盏灯。从我房间的窗户，我就能发现您给的信号。你，埃米尔，你负责从图书室的窗户那里巡视后面。而我，我在城堡内部转悠。只要一有信号，法戎老爹在点亮灯之后，您就站到小路上去。带上您的枪，以阻住敌人的退路，剩下的，您就让我们来做。&rdo;

&ldo;您放心吧。&rdo;老人说。

他们分开了，整个下午过得死气沉沉又漫长。雨后，天空灰蒙蒙的，而且更冷了。瑟尼纳又埋头到那堆无价值的文件之中，而这些正是令历史学家欣喜若狂的东西。尤其是里面有些信件是给某位瓦莱里&iddot;德&iddot;马雷丝的，和带有名人签字的，如乔治&iddot;桑、亚历山大&iddot;仲马……蒙塔朗贝尔给安托尼&iddot;德&iddot;马雷丝的便笺……但是没有任何涉及秘密通道的内容。

&ldo;看吧，&rdo;瑟尼纳自言自语着，&ldo;在哪个年代人们才能使用这藏宝处呢?……在拿破仑统治时代的征兵时期?……也许是在恐怖时期?……只要我们掌握某些资料，在那个时期的……一个暗示就足够了……一句关于盔甲的话……&rdo;地板上到处散着纸张，瑟尼纳四肢着地地爬来爬去。他在塞西尔来找他吃晚饭时感到十分吃惊。

&ldo;西蒙娜呢?&rdo;

&ldo;她很安静。她不时地看着米歇尔的照片。我看得出，她在尽着惊人的努力，以便抓住某些她尚未追忆起来的东西。&rdo;

&ldo;她没向您提问题吗?&rdo;

&ldo;没有。也许我们应该把她还不知道的东西告诉她……大公和……的婚姻。&rdo;

&ldo;我更喜欢她自己发现这些东西……请告诉我，您从来没听到过某个，亲人或者朋友，过去曾经在这里躲藏过。譬如，在大革命时期?这类事情在家族里是被传扬的。&rdo;

&ldo;没有……啊!我父亲比较经常地谈及某个格雷古瓦&iddot;德&iddot;马雷丝，在大革命时期他曾经是图尔教区的主教。他非常欣赏他的性格，但是我，您知道，这些宣过誓的或没宣过誓的神父……&rdo;

瑟尼纳打了一个响指。

&ldo;这无疑是对的了。您的祖先曾是一位拒绝宣誓的教士，正因为这个藏宝的地方他才没被抓住……但也只是如此而已。&rdo;

&ldo;爸爸想写一部关于格雷古瓦&iddot;德&iddot;马雷丝的书。他甚至已经开始向西蒙娜复述要点，这是因为西蒙娜对历史比我更感兴趣。&rdo;

瑟尼纳擦了擦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年轻姑娘的肩。

&ldo;在我们之间，&rdo;他低声说，&ldo;他更喜欢西蒙娜，对吧?&rdo;

塞西尔猛地挣脱出来。

&ldo;吃饭啦。&rdo;她说，&ldo;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