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罗宾&iddot;厄普沃德杀害了厄普沃德太太,她到过那里就像迪尔德丽小姐去过一样,没有什么更大的意义了。但是,我还是不认为,她的确去过那里。威廉斯小姐,我认为埃德娜看见的那个女人是你。&rdo;
&ldo;为什么是我?&rdo;
她声音倔强。
波洛又提出一个问题,作为反驳:
&ldo;你为什么对布罗德欣尼那么感兴趣?为什么呢?当你以前来这里时,你向罗宾&iddot;厄普沃德要过亲笔签名吗‐‐你不是向名人索要签名的那种人。你对厄普沃德一家有何了解?你来这地方的首要目的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伊娃&iddot;凯恩死在了澳大利亚以及她离开英国时所使用的名字呢?&rdo;
&ldo;你真善于猜测,不是吗?好吧,我实在是没什么要隐瞒的。&rdo;
她打开手提包,从一个破旧的皮夹子里,她抽出一小张年深月久的报纸剪贴。上面是波洛迄今已相当熟悉的那张脸庞,伊娃&iddot;凯恩痴痴傻笑的脸庞。
脸上横写着一行字:她杀了我的母亲。
波洛把它递还给她。
&ldo;是的,我认为是这样。你的真名叫克雷格?&rdo;
莫德点头。
&ldo;我被几个亲戚抚养长大‐‐他们都待我很好。但是,那些事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懂事了,难以忘掉。我老想这事。想她这个人的做法。她坏透了‐‐孩子们都知道!我父亲只是‐‐软弱,而且是被她迷住了。但是他承担了全部罪责。
由于某些原因,我总相信是她干的。噢,对了,在事情过后,我知道他是一个帮凶‐‐但是那不完全是一回事,对吧?我总想查清楚她到底怎么样。当我长大成人,我雇侦探查过。他们追踪她到澳大利亚,最近报告说她死了。她留下一个儿子‐‐他自称叫伊夫林&iddot;霍普。
啊,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后来,我交朋友,认识了一个年轻演员。他提到从澳大利亚来了一个叫伊夫林&iddot;霍普的人,但是现在他称自己是罗宾&iddot;厄普沃德,是个写剧本的。我很感兴趣,一天晚上,我朋友向我指出了罗宾&iddot;厄普沃德‐‐他和他的母亲在一起。于是我就想,不管怎么说,伊娃&iddot;凯恩原来没有死。相反,她有很多钱,骄傲得如同王后。
&ldo;我来这里有自己的打算。我感到好奇‐‐不仅仅是好奇。好吧,我会承认的,我原来想,我要以某种方式与她扯平,报复她……当你提起有关詹姆斯&iddot;本特利案件的所有情况时,我立刻作出结论是厄普沃德太太杀了麦金蒂太太。伊娃&iddot;凯恩故伎重演。我碰巧从迈克尔&iddot;维斯特那里听说,罗宾&iddot;厄普沃德和奥里弗夫人去看戏。我决定到布罗德欣尼,勇敢地与那女人当面对质。我本想‐‐我搞不清楚我到底想干什么。我都告诉你吧‐‐我随身带了一把手枪,那是我在战争中得到的。是想吓唬她?还是想‐‐说实话,我不知道……&ldo;就这样,我到那里去了。屋里没有声音,门也没锁。我进去,你知道我怎么找到她的。她坐在那里,死了,脸色发紫,面部肿胀。我一直想着要做的所有那些事情都似乎显得愚蠢又离奇。我知道,我的的确确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杀任何人,结果却成了这样……但是,我确实认识到,要解释清楚我在那屋子里都干了什么,可能是非常难办的。那天晚上很冷,我戴着手套,所以我知道我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我也丝毫不认为会有人看见我。讲完了。&rdo;她停了一会儿,又匆忙加了一句:&ldo;对此,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没什么,&rdo;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ldo;我祝你一生好运,仅此而已。&rdo;
尾声赫尔克里&iddot;波洛与斯彭斯警监正坐在维拉饭店庆祝胜利。
咖啡端上来了,斯彭斯警监在椅子上向后一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ldo;这里的饭菜还不错,&rdo;他心满意足地说,&ldo;也许有点儿法国风味,不过,现如今你在哪里还能吃到美味的牛排和烤薯条呢?&rdo;
&ldo;你第一次来找我的那个晚上,我就是在这里用的晚餐。&rdo;波洛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ldo;从那以后就忙活开了。我把案子转到您手上,波洛先生。您干得很好。&rdo;
他木然的脸上一丝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了,&ldo;很幸运,那个年轻人没有认识到我们实际掌握的证据那么少。啊,一个聪明的律师会将证据彻底推翻!不过,他完全丧失了理智,放弃了反戈一击,坦白交代了出来,使自己身陷困境无以自拔。我们真幸运哪!&rdo;
&ldo;并不完全是幸运,&rdo;波洛责备道,&ldo;我诱他中计,就像你钓鱼上钩一样的道理!他认为我将对萨默海斯太太不利的证据看得很重,我当时态度严肃‐‐当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时,他受到的感觉反差太大,从心理上被粉碎了。再者,他是个胆小鬼。我挥舞着那把斧头,他就认为我想砸他。极端恐惧总是能让人吐露真情。&rdo;
&ldo;你没有受萨默海斯少校的惊吓也够运气,&rdo;斯彭斯呲着牙笑道,&ldo;他当时怒发冲冠,而且出击迅猛,我挡在你俩中间可以说是千钧一发。他原谅你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