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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所以我说了，这是国家的事！&rdo;

&ldo;你不交给国家，直接用在孩子身上不是更好。&rdo;

肖见诚突然乐了，他由衷地笑着：&ldo;苏洛，你真行啊！我现在是刚死了家人，你居然不慰问我，还跟我吵架？&rdo;

&ldo;你这样子，看不出有什么难过的？&rdo;

&ldo;我是强颜欢笑。&rdo;

&ldo;你跟我强颜欢笑干吗？外面那么多人等着你呢！&rdo;

&ldo;他们不要看我笑，他们要看我哭，我哭不出来。&rdo;肖见诚耸耸肩。

苏洛有些不明白：&ldo;为什么一定要哭，不哭也行啊，只要表情悲痛就行了。&rdo;

&ldo;什么样子是表情悲痛？&rdo;肖见诚饶有兴趣地问。

&ldo;就是……就是……&rdo;苏洛努力地想：&ldo;你应该皱着眉，很严肃的样子，脸要垮下来，眼睛基本上不瞧人，也不说话，别人跟你说什么，你就点点头，别人跟你握手，你也就握一下……&rdo;苏洛一边回忆以前看到其他丧事的情形，一边示范表演。

她正低眉顺目表演着如何和别人握手时，忽然有只手牢牢地将她扳住，然后她的嘴被人封上，紧紧地封上，一刹那间，连眼睛都被那张脸压迫得只能闭起来。

黑暗中，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困住，她努力地想将他挡在外面，但他的舌尖，温柔而执拗地吸啜着，令她几乎无处可逃。

☆、（十六）下

苏洛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就像是溺水的人，突如其来地感到绝望。

她从没有被人这样冒犯过。大学时有过短暂的恋爱，小男生亲她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几乎构不成回忆。工作以后，虽然总有男人试图骚扰，但无非是搂一搂，碰一碰，被她一瞪就缩回去，何曾想，这个人，披着麻，带着孝，居然利用她愚蠢的同情心，明目张胆地冒犯她。这种冒犯，他事先已经宣告过无数次，是她不当真，居然还敢近他身，因此，这冒犯，更像是他大声的嘲笑，嘲笑她的幼稚与天真。

她头脑中只想逃开，于是极力挣扎，但肖见诚不知何时，已用力地扣住她的手腕，压住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动弹。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短短几秒，他停止了。

苏洛睁开眼，见他的脸已在一尺开外，张嘴准备大声呼救，却听他开口警告：&ldo;别叫！不然，我又亲一次！&rdo;

苏洛不管，大喊：&ldo;来……&rdo;，第一个字还未完全吐出，他果然又压过来，吓得她把剩下的话赶紧吞了回去。

他笑了，赞道：&ldo;反应挺快！&rdo;

&ldo;流氓！&rdo;她恨恨地低声说。

&ldo;你怎么知道我小名？&rdo;

&ldo;你快放开我！&rdo;

&ldo;我不敢，我怕你揍我！&rdo;

&ldo;只要你放开我，我不揍你。&rdo;

&ldo;我才不会像你一样，轻易相信别人。&rdo;

&ldo;那你想怎么样？&rdo;

&ldo;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和你在一起，你有什么条件，出个价吧？&rdo;

&ldo;我对你没兴趣！&rdo;

&ldo;一个月五万够不够？房子和车都有现成的。&rdo;

&ldo;不可能！你赶快放开我！不然……&rdo;

&ldo;不然怎么样？&rdo;

&ldo;不然……&rdo;苏洛拿不准他最怕什么：&ldo;不然，我告诉沈莹！&rdo;

他不以为然：&ldo;告诉她，她才不会信你！&rdo;

&ldo;我告诉所有的人，让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