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手机响了很多次,蔚蓝看了眼来电显示,木然地接起来道:&ldo;喂,你找的人已死,有事请烧纸!&rdo;
蔚蓝不等那头说话,就挂断了电话,继续看《午夜凶铃》,此时她什么都不想干,身上的臭味熏得她无法思考,脑袋只能放空。
到了下班的时候,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把未处理完的工作全部装进背包里,瘸着腿走了出去。
&ldo;总裁,您需要我帮忙吗?&rdo;张秘书有些担忧地看着蔚蓝的脚,怀疑伤的很严重。
&ldo;不必了。&rdo;蔚蓝摇了摇头,走到会客室,把背包丢给光头保镖,让他一个人回去。
然而光头保镖不打算离开,亦步亦趋地跟在蔚蓝身后,这让正处在暴怒边缘的女人发飙了,怒道:&ldo;你,给我回去!&rdo;
&ldo;夫人吩咐过,我必须保护您的安全!&rdo;光头保镖依旧是面瘫脸,快速打开电梯门,请蔚蓝先进去。
&ldo;啊呼‐‐&rdo;蔚蓝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抹了把脸什么话也没说,搭乘电梯准备下楼。
今天李菲儿请假,电梯内很安静,少了个时时刻刻想要揩油的女人,蔚蓝感觉舒心了点,不用担心突然被推倒了。
不过她依旧很不爽,没有去地下停车场,而是从一楼走出去,随便拦了辆出租车,道:&ldo;师傅,我要去蓝色明居。&rdo;
&ldo;那他上车吗?&rdo;司机师傅看了眼光头保镖,疑惑地问道:&ldo;你们是一起的吧?&rdo;
蔚蓝瞪了眼光头保镖,拿着棍子驱赶他,见他后退几步后,就火大地关上车门。
中年司机有些欲言又止,不过看到蔚蓝的脸时,他打消了唠嗑的念头,只是没一会儿,他嗅了嗅气味,发现车内的空气很难闻。
&ldo;这位先生,您身上咋这么臭啊!&rdo;司机师傅有些不满:&ldo;还好你去的地方近,也就十来分钟,否则我就不拉你了,你这臭味,比那鲱鱼罐头还难闻。&rdo;
蔚蓝抽抽嘴角,一天都过去了,身上的臭味非但没有消散,还愈发浓烈,这让她情何以堪,好想找根绳子上吊…
&ldo;我脚受了点伤,涂了些药酒。&rdo;蔚蓝尴尬地解释缘由,想了想又道:&ldo;师傅,那鲱鱼罐头味道怎么样啊?&rdo;
&ldo;别提了,我儿子买回去吃了些,胃酸都给吐出来了。&rdo;司机师傅摇摇头,接着道:&ldo;那玩意儿吃不得,靠近都得戴防毒面具。&rdo;
&ldo;听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rdo;蔚蓝有些蠢蠢欲动,打算买些回去,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让列墨享受那种熏死人不偿命的味道。
说干就干,蔚蓝掏出手机网购了五盒鲱鱼罐头,放下手机时,她露出恶魔般地奸笑,等着过几天看好戏…
蓝色明居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三面环江,出入都是豪华名车,权贵人物。
司机师傅不想进小区,他嫌登记麻烦,于是蔚蓝杵着根木棍,艰难地来到她所住的那栋大楼。
结果刚要进去时,手机响了,她以为是列墨的夺命连环call,就不想理会,不过还是忍不住瞄了眼,发现是沈欣雨。
&ldo;喂。&rdo;蔚蓝有气无力地接起来:&ldo;欣雨啊,我离家出走了呢,你回来了没有?&rdo;
&ldo;我正在你们公司附近。&rdo;沈欣雨的声音很欢快,和蔚蓝的低落形成了鲜明对比。
&ldo;我在蓝色明居,你快点来吧,顺便买打啤酒过来。&rdo;蔚蓝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感觉很快就会下雨。
她输入电梯密码直接到家,再次来到豪宅,蔚蓝多了点熟悉感,等到沈欣雨过来后,两人便坐在阳台上听雨、吃饭、喝酒。
&ldo;你真不打算回去啦?&rdo;沈欣雨喝了口啤酒,询问蔚蓝:&ldo;列墨是关心你才给你上药酒呀,虽然的确臭了点…&rdo;
蔚蓝一边吃饭,一边吐槽道:&ldo;他那是不尊重我,总是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我很讨厌他!&rdo;
反正有地方可以住,蔚蓝更加不愿意回别墅了,她的牢头洁癖又龟毛,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令她烦躁得很。
待在蓝色明居里,自由自在,没人管束,她决定就住在这里好了。
&ldo;偶尔住一住,确实不错。&rdo;沈欣雨透过落地窗扫了眼宽敞明亮的室内,嫉妒地说:&ldo;真是万恶的资本家,他这房子也太豪华了,我就是工作一辈子,也住不起啊!&rdo;
&ldo;我那我和你换吧。&rdo;蔚蓝笑嘻嘻地道:&ldo;我喜欢你那蜗居。&rdo;
蔚蓝不想要大房子,每个月的物业费都是七、八千,那单据看得她手发软,还必须请人定期打扫,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就算不住人都得花费两万块。
&ldo;你啊…&rdo;沈欣雨摇了摇头,一眼就看穿了蔚蓝的想法:&ldo;还是快点把穷酸的性格改改吧,毕竟列墨有亿万身家等着你去败呢。&rdo;
沈欣雨认为蔚蓝是那种丢了西瓜只想捡芝麻的人,不由叹了口气,这让那些抓破头也想往豪门里挤的女人们知道了,还不得郁闷死。
&ldo;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性格很难改的。&rdo;蔚蓝开了罐啤酒,微微抿了口,道:&ldo;否则我也不会离家出走,早就和列墨说理去了。&rdo;
蔚蓝的口腔里满是麦芽香,发现啤酒的味道还不错,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