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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林梵跑了过去，看到了躺在糙地上的爷爷，她叫了一声扑过去跪在地上去拉爷爷，&ldo;爷爷！爷爷你怎么了？&rdo;

秦峰也蹲下来，碰触到皮肤就知道死了，惯例试了试脉搏，抬头看向林梵，&ldo;……死了。&rdo;

林梵一口气喘不上来，瞪大眼手指抖的厉害，嘴唇憋得发紫。秦峰掐她的人中，把林梵抱在怀里，&ldo;林梵。&rdo;

林梵突然哭出声，嚎啕大哭。

秦峰拿出手机联系最近的派出所，人都凉了，没有抢救的机会了。他把手罩在林梵的脸上，大黄过来咬住林梵的衣服，呜呜的叫，它大概以为林梵能救爷爷吧。

可能它现在在说，为什么还不救人。

秦峰看向还在燃烧的大门，一手搂着林梵，另一手翻过老爷子。头撞到石头上，有外伤，但绝对不会致命。鼻子和耳朵有轻微出血，尸僵已经缓解，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二十四小时。夏天，热燥，尸体有浮肿的现象。

&ldo;还有奶奶呢。&rdo;尽管很残忍，但这些他们必须得面对。就像秦羽死，就像刘娟死，不管他们想不想面对，他们是警察。检查尸体，走正常的办案流程，他们得克服悲伤。办案不能带情绪，要冷静才能看清楚线索。无论受害人是谁，这是他们的职业。

林梵哭的喘不过气，秦峰擦掉她脸上的泪，&ldo;不准哭，里面估计还有人，我去看看现场。&rdo;

秦峰放开林梵，她一下子软到地上，秦峰不忍心。长出一口气，看烧焦的房子，即使有人在里面，也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秦峰蹲下去抱起林梵，双手托着她的脸，&ldo;看着我。&rdo;

林梵哭懵了，她满脸都是泪，秦峰的拇指擦掉她的泪，&ldo;现在哭没有一点用，我去里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害人。&rdo;他的声音很沉，&ldo;奶奶还没找到呢。&rdo;

林梵攥着拳头，无法抑制悲痛。

秦峰说，&ldo;其实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晚一会儿我告诉你。奶奶也很危险，先别哭。&rdo;

他进门，门口倒着一具尸体，烧的不严重。是趴着，可以看出来是女性。秦峰蹙眉，面色阴沉，他翻过来尸体。尸体胸口有伤，前面没有被火烧到，倒是全乎。

秦峰咬了咬牙，进了院子，两边厢房都烧的很严重。上房烧的只剩下一堵墙，横梁还在燃烧，冒着烟。能确定的是屋子里没有尸体，他踩着燃烧的横梁看完两边房间得出结论。秦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血冲上了头。

凶手是欧阳玉的人？他阔步出门，门口的死者是奶奶，外面是爷爷。现场就这两具尸体，没有其他人了。狠狠搓了一把脸，秦峰打电话到市公安局。

林梵已经站了起来，她狠狠抹了一把泪走向院子。

秦峰指了指门口，&ldo;这是奶奶。&rdo;

林梵咬牙，眼前一阵阵发黑，秦峰说：&ldo;死后焚烧，有人开枪先击中了她的胸口。&rdo;

林梵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ldo;是谁？&rdo;

秦峰后悔，当时急着救林梵忘记了还有个人，那个人应该是欧阳玉的同伙。村口只有他上一次来时开的车，没有那辆奔驰。

大约半个小时，镇上的警察到了，秦峰出示了证件。

&ldo;省城的领导。&rdo;那人连忙和秦峰握手，看到门口的尸体，&ldo;呦呵，这怎么死人？&rdo;

秦峰把情况说了一遍，几个人搭手把尸体抬到了门口的糙坪上。秦峰回车里拿了工具，过来做初步清理工作。

当时屋子里点着蜡烛，他怕林梵出事，就把林梵放在了院子里。那个人昏迷，因为躺在角落秦峰就忘记了这茬，直接就跟着欧阳玉进了结界。

几点陈先生来的？

秦峰检查屋子，找到一个弹壳，地上还有未烧干净的蜡油。可能是引发火灾的原因，先烧的地方是桌子椅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具，烧的最严重，已经成灰。

两间厢房没有上房严重，说明这里很可能是起火点。欧阳玉是疯子，他的人也是疯子。秦峰勘察现场，七点省城的人才到，法医来的是老刘。

他放下工具箱就开始检查尸体，&ldo;有灯么？或者这附近有电源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