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何况,断了来往,八王爷就会放心地向我们发号指令&rdo;,林晚风补充道:&ldo;若是八王爷想要加害罗家,我们还可以暗中助他们一臂之力,护他周全。&rdo;
听了这些,商君也没办法再反驳什么了,只得点点头,说了声&ldo;好吧,我去说走他&rdo;。
几日未见,如隔三秋,罗子懿办理完公事,就急不可耐地骑马来到尧山,还特地带了皇上赏的好酒,打算与林晚风同饮。
骑马至云起阁大门,罗子懿下马拎酒,一路狂奔上山,远远看见听风亭内已站有一人,&ldo;定是晚风又在等我了!&rdo;罗子懿这么想着,不由得心花怒放。
离亭越来越近,罗子懿清晰的看见,亭内的人不是林晚风,而是林晚风的手下商君!
&ldo;你家阁主呢?&rdo;罗子懿把带来的一坛美酒交给商君,说道:&ldo;皇上赏的酒,大家一块尝尝。&rdo;
商君显得十分难为情,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ldo;算了,算了,罗公子,我直说了吧,我家阁主不会来见你了。&rdo;
&ldo;为什么?怎么了?&rdo;罗子懿一惊。
商君答道:&ldo;阁主说了,他欠你的人情,几日前已还清,现在与你两不相欠,以后不必再见。&rdo;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玉葫芦,塞到罗子懿手里,说道:&ldo;阁主让我把这块玉也还给你,罗公子你可拿好了啊。&rdo;
什么?!两不相欠!不必再见!竟然连玉葫芦也还了回来?!罗子懿心里一阵慌乱,心道:&ldo;是不是我这几日忙于公务,没来看他,他生气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他不高兴了?难道他出事了?&rdo;想到这里,罗子懿一阵紧张,他一把抓住商君的胳膊,急急地问道:&ldo;说,是不是你家阁主出什么事情了?你有意瞒我?他在哪里?我要见他!&rdo;
商君抽回了胳膊,边揉着被抓疼的地方边说:&ldo;哎呀,罗公子,你别乌鸦嘴了。你还是别去见我家阁主了。有些话,阁主不方便当面跟你讲的。唉,罢了,罢了,阁主不便讲的话,我来替他说吧。阁主他也是为你好。你想想呀,罗公子,你俩属于不同的阵营,能在一起吗?我们是替八王爷办事的,八王爷又和你父亲有过节,你和阁主在一起,你父亲会同意吗?就算阁主可以为了你和八王爷划清界限,八王爷能饶了我们云起阁吗?阁主他能为了自己的感情弃我们兄弟的性命不顾吗?罗公子啊,你现在是朝廷命官呐,我虽然知道你对我们阁主情真意切,但你又能给得了我们阁主什么呢?你能光明正大地把我们阁主带回罗府去吗?就算你们两情相悦又能怎么样?你的家族能接受你们吗?世俗能接受你们吗?还是说罗公子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我们阁主真正相守一辈子,只是图个新鲜好玩,来我们云起阁和我们阁主偷偷摸摸地私会?罗公子,你当真能弃了官不做,脱离你的家族,和我们阁主一起当个闲散人士,隐姓埋名做一对神仙眷侣吗?&rdo;
商君越说越激动,连一坛酒也扔回给罗子懿,掸掸袖子上的土,扭头便走,临走前扔下一句话:&ldo;你若做不到,还来找我家阁主作甚?你为我家阁主想过吗?&rdo;
罗子懿被商君说的哑口无言,商君的一席话像一桶冰水一样浇醒了自己。是啊,自己怎么从来没有为林晚风的处境着想过!林晚风处处替自己着想,而自己却没有做出一丁点可以护林晚风周全的事来!想到这里,罗子懿惭愧至极,一阵头痛欲裂。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林晚风啊?
&ldo;等等&rdo;,看着商君的背影,罗子懿追了上去,将玉葫芦重新塞回商君手中,说道:&ldo;这个玉葫芦,我已经送给你们阁主了,是他的东西了,麻烦你带给他,就说让他留个念想吧。&rdo;
晚上,大雨倾盆。
云起阁,青瓦小屋内,以往洒脱飘逸的林晚风,此时却显得十分憔悴。桌上放着罗子懿带来的酒,原本是一同赏月时饮的,现在却变成了别离的酒。林晚风抱起酒坛,一饮而下,酒浇湿了他的衣襟,醇厚的美酒此时只有辛辣的味道,火辣辣的蛰痛了他的喉咙,更蜇痛了他的心。本来想得好好的,就当从来没见过罗子懿这个人一样,但这个人真正离开了,心里却莫名的痛楚。&ldo;他不会再来了……&rdo;,林晚风抚摸着那个玉葫芦,苦笑着醉倒在桌边。窗外的雨哗哗地落地,好似林晚风内心的泪水。
门&ldo;吱呀&rdo;一声开了,被雨淋得湿投的罗子懿走了进来。他看到醉倒的林晚风,心里像是被剑扎了一般,心疼极了。他抱起醉的不省人事的林晚风,放在床上,替林晚风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拿着林晚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心里默默对林晚风说:&ldo;相信我,晚风,我一定会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接受我们的。&rdo;
罗子懿将林晚风手中的玉葫芦拿起来,重新戴在林晚风的脖子上,然后吻了吻林晚风的脸颊,回罗府去了。
☆、逼婚
罗子懿回到家后,日日思念林晚风,除了埋头办公,不是在房中拿着林晚风那支檀木簪子发呆,就是对着林晚风送他的画发愣。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父母亲说明此事,万一说不到点子上,父亲发怒,严禁他和林晚风来往,这岂不糟糕!罗子懿一闲来下就在想如何措辞,如何表述,想了几日,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最后,他决定直接告诉父母,之后要杀要剐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