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安静,客厅的灯还亮着,但是一眼望去没有人。
蒋聿成喊了一声“迟溪”。
没有人应。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迟溪,你在吗?”
衣帽间内,抵着喉咙的刀往上扬了扬,刮破了皮肤。
冰冷危险的感觉慎入了毛孔,叫人胆寒。
迟溪瞳孔骤缩,忙道:“我在,我……换衣服呢,你把那个榴莲放门口好了。”
蒋聿成顿了会儿才回复:“好,我放门口了。”
外面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抵着她脖子的刀松了松,蒙面人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后面的话还没开口,后脑勺已经被人劈了一记手刀。
这人应声倒地,软到地上。
刀也掉到了地上。
又被蒋聿成给一脚利落踢开了。
迟溪抬头就看到了他焦急的面孔,有那么一瞬,好似看到很多年前他在滑坡下面找到她时的场景。
她心里无声的寂静。
警方马上到了,把人给带走调查。
室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蒋聿成把走廊上和客厅上的灯都关了,端着托盘过来,弯腰替她上药。
迟溪蹙眉:“你轻点。”
蒋聿成:“天不怕地不怕的迟大小姐会怕疼?”
迟溪:“我是怕留疤。”
他笑了,嘴里说着“臭毛病”,手里的动作却很轻柔。
迟溪悄悄抬眼看他一眼,他漆黑的眉目如过去一般温柔。
她笑了一下:“难为你还记得我不吃榴莲。”
蒋聿成:“这么明显的暗号,我要是听不出来就是傻了。”
她又没让他带榴莲。
而且,进门前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其实他有很多的话要跟她说的,被那个绑匪这么一打岔,又耽搁了些时间。
“你有话就说吧。”迟溪似乎也看出来,笑道。
蒋聿成意外地看向她。
迟溪笑道:“什么眼神?我看着很迟钝?”
没事儿他来找她干嘛?
迟嘉嘉又不在家。
那就知道是找她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