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这羊肉还没吃到,别惹身骚啊!”听到大头杨也说很大可能误会,麻将平心里就慌了。
“如果真有误会,我可以出面帮你给阿峰和阿凡说说,这事不复杂,把事情说明就好。”
对于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发小,大头杨不知道说什么好,本身优越的家庭,就因为一个‘赌’字,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然也不用挣江湖说和,稍有不慎两头得罪人的风险钱。平时东借西拿,已经在自己这里拿了不下二十万,许多事情不管,又抹不下几十年的交情,管又填不满他这无底洞。
听到大头杨说要说清楚,麻将平忐忑的说道:“杨哥,我欠对方大几万,一直没还,如果把对方交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在厚街混啊!”
听到又是欠账,大头杨都懒得和麻将平说话:“随便你吧,如果真闹出误会,别说几十年朋友,我不帮你。”
离开麻将平家,回到车里,大头杨还是犹豫起来,麻将平这个人,除了好赌拉烂账,对自己还不错,平时有点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也挺热心。从小就陪伴的几十年朋友,毕竟不多。
大头杨犹豫了很久,没有打电话,开车直接来到溪头峰哥家。
接完电话不久,峰哥和叔叔对完账,正在猜测麻将平来电话的真实目的,大头杨已不请自到。
大家都是老熟人,江湖摩擦不少,合作过的机会也不少,简单寒暄了几句,大头杨开门见山:“阿峰,麻将平给你电话后心里不踏实,怕引起误会,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过来就是想说说,他就是想挣两个和事钱,他也没有本身掺和这事!”
看到大头杨开门见山,也只是为了解释缘由,峰哥也就没过多虚伪:“阿杨,这事我真不知道,麻将平说了我也没有打电话问我弟,他不告诉我,可能不想我知道,我也不能什么事都掺和,你说是不是?”
看到峰哥说话,不像在忽悠,大头杨试探道:“对方砸了意难忘,可能是不知道是阿凡看场,反正是台湾佬开的,赔点钱,再给阿凡一点辛苦费,这事也可以了。”
“如果只是砸了意难忘,你出面找到我,赔点损失,这事肯定能过去,主要还是我弟的兄弟被砍,这事让他窝火。”听到大头杨有点说和的意思,峰哥注意起他的言语和神情来。
“听说只是简单的江湖摩擦,伤了两个兄弟,这事也与对方有关吗?”大头杨知道肖凡的兄弟被砍,但是江湖流传是几个混混,看不惯肖凡的兄弟在工业区嚣张,砍了他的人。
“为点小事,我们之间也不用说这么多话。对方是提前准备,找到他兄弟巡夜的时候,下的手,你说这事有这么简单吗?”
“这样啊?来的时候,我给麻将平说了,让他把事情解释清楚,你也知道,他做的事情,如果交代出对方,以后也没法在厚街江湖行走了,所以我才过来说说,如果情况真如你说的那样,这事我就不掺和了。”
看出大头杨真没做和事佬的意思,两人还有事在合作,峰哥善意的提醒:“麻将平知道这事,最好解释一下,不然误会了,你我都不好说话。”
“阿峰,你不了解他的状况,就因为赌,他欠了不少外债,开个发廊,输心慌的时候,连小姐那点‘睡银’就能借来赌。
发廊小姐都怕他这样的老板,原本兴隆的发廊生意,现在就三个小姐,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小情人,现在他就靠和事混点生活费,如果交代了对方,这点生活来源真就断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们都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行吗?”
为了帮麻将平撇清关系,大头杨把他的黑历史,全都说了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你找个方便的时候,给我弟说说,你说的话,他还是相信。这事我不说,他知道了我们兄弟就会产生误会。”
出了阿眉和晓丽的事情以后,峰哥近段时间很少出门,许多事情都是肖凡帮他递话,偶尔还会帮他去赌档转转,知道肖凡最近窝火的就是这事,自己知道不说,彼此都容易引起误会。
“好吧,我看今明两天,找个地方,我们一起坐坐。”大头杨不敢肯定,肖凡一定给自己面子,所以拉上峰哥。
“这个没问题。”江湖面子是互给,大头杨亲自到自己家,自己也不能不顾及他的面子,峰哥爽快的答应。
阿芬在站点忙完,已经晚上十点多,疲惫的回到租屋。闷热的气候,房间还没开空调,肖凡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身湿漉漉的睡得正酣,身下的床单全被汗水浸湿。
刚换的床单,已经能闻到汗臭味,看着肖凡全身裸露,抱着枕头睡觉的姿势,又好气又好笑,拿开他怀里的枕头,宠溺的在他光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道:“小猪猪,太阳塞屁股了。”
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阿芬,肖凡伸开双臂,要求抱她。
“你起来看看自己身上和床单,我还敢让你抱吗?”看到肖凡身上一滴滴绿豆大的汗珠,阿芬赶紧躲开他,拿到遥控打开了空调。
肖凡冲了冷水凉,走出洗手间张开双臂,阿芬知道他开始撒娇,要自己帮他擦干。
取下挂在衣柜边的浴巾,走到肖凡身边,摇摇头娇怪道:“这么大的人,这像个小娃娃。”
冲完凉,肖凡是精神了,可是阿芬累得真不想动,吩咐肖凡一起,重新换了床单后,躺在床上:“男人,去外面打包回来吃吧,我真的腰酸腿疼不想动了。”
看到阿芬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样子,肖凡知道她真的太累,心疼的拉着她起身:“你先去冲凉,我去桥头买你最喜欢吃的榴莲饼和蛤蜊粥。”
阿芬起身,走进洗手间,对站在洗手间门边,看她冲凉的肖凡道:“随便买点吃的就可以了,这么晚了,你也难得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