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返身走进寝室,锁门,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尤禹闷闷地回去了,被其他人问起,只得说梁连不舒服在医院住一晚。
熄灯之后,他瞪着眼睛直到天亮,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累。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要赢纪策,要让梁连永远都是他的梁连。
纪策等尤禹离开以后,立即爬上床跟梁上君挤一块儿去了。
自家老婆在身边,谁会去睡地铺。
鼻端还残留着红花油辣辣的气味,黑暗里对方的呼吸就在五厘米之外,有点热,热得让人心痒。
纪策深吸一口气,梦呓一般念叨:
呆贼,你看看你家娃子,都他妈给你惯坏了。
哎,这个尤禹怎么就这么像你呢,是说儿子随娘么……
他说你是他们七连的,他不会让你走。你是不是也对丛风说过这种话?
一个人的支柱永远不能是另一个人。
这是你教训过尤禹的,尤禹有听没有懂,其实你自己也没懂吧。
你们都是死心眼的人,以为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能留住……
纪策看见梁上君的眼球在滚动,眉头皱着,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过来‐‐他在做梦,也许仍是那个噩梦。
他接触不到那个梦里的东西,只能紧握住梁上君的手。
手心滚烫。
生物钟让梁上君准时醒来,不知道是红花油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他觉得身体格外舒畅,精神也很抖擞。
四下看看,他发现纪策已经出门了,看了眼时间,还很早,难道纪策每天都这么早上班?他是这么爱护学生的人么?
梁上君飞快地把自己打理了一下,看没什么问题就去晨训,吃早饭,按部就班,然后到了理论课教室。
这些天在讲的是有关情报的内容,最不需要听课的宫持一直听得很认真,糙子在抽屉里不知道搞什么,屈子照旧睡了过去,课间的时候,尤禹去跟阿藏套了几句近乎,之后又神神秘秘地去找了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