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羨正想告辞,却忽然想起,当初连椿萱曾与白惟明说过“念在旧情”这样的话,这不证明连椿萱和白惟明是旧友吗?那连椿萱是不是就知道白惟明的事情?
容君羨便住了脚步,又拉着连椿萱在一旁说话,只道:“你从前和白先生是什么关系?”
“就是……老同学、又是老同事。”连椿萱回答,“不过说来惭愧,他那是火箭一样的平步青云,我可比不上了。”
容君羨皱眉:“平步青云?”
“可不是吗?我现在可是地底泥了,暂且不谈,就是我最风光的时候,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总裁,还不是得对他低声下气?”连椿萱想到就觉得憋屈,“可见我是比不上他的。”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连椿萱顿时变得讳莫如深:“这我可不能胡说。”
容君羨脸色便不好了:“那你就别胡说,老实说不行吗?”
连椿萱却又说:“旁人的事情我怎么能跟随便交代呢?”
“这……”
“除非给我很多钱吧,否则我是不会老实说的。”连椿萱表达出一个破产人士的素养。
第75章
要说起来,白惟明的“发迹史”并不复杂,也不传奇,不过就是一个人做一件事,并一直做到底罢了。
白惟明、连椿萱、陈礼秉都是凭借学业成绩考进全国第一学院的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当然,像秦小爷、宣会长这些高门大户的子弟,也进了第一学院。其中像宣会长那样的,是真的学业好,理所应当进去的。
许多普通人家的子弟进了第一学院,好好读书,出来打工也能当个收入不菲的金领,或是继续深造,亦能当受人尊敬的高级知识分子。但白惟明、连椿萱和陈礼秉都是头脑比较灵活的人,认为结交权贵比读书深造重要得多。毕竟,若非考进了这样的学校,像他们这样普通人家的子弟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那些高门大户的人的。
而如今,不但能接触到,还能作为“同学”做平辈相交,那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样的人脉资源,是断断不能浪费的。
宣会长曾经在容君羨面前惋惜过,说白惟明学长知识水平很高,但却没有好好深造,反而去搞公共关系了,真是浪费人才。可谁又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宣会长一样心无旁骛地醉心学术的。
白惟明读书好,本就不是为了读书。
陈礼秉、连椿萱和白惟明都是室友,当时的心智、行为也相近,便一度关系甚好,只是后来则渐行渐远了。
连椿萱在学院里找了个富家女谈恋爱,毕业数年后入赘当了创思科技的女婿,在妻子家的企业里打拼。可惜这个创思科技作为家族企业,管理落后,经营不善,连椿萱临危受命,当上了总裁,负责上市补窟窿的苦差事。这一举,本来不成功、便成仁。连椿萱失败了,便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陈礼秉并没有像连椿萱一样走“靠婚姻少奋斗二十年”的路线。他本身很有才华,也曾愤世嫉俗,当年他的得奖作品《春江花月夜》的剧本,就是在他最讨厌这个世界的时候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