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三次。」爱丽丝.福格特插话,然後站起身微笑著说:「不过还是一样刺激。
」
的确很刺激,克拉克心想。尽管他对丁与他的手下极具信心,但看著一把冲锋枪在自己眼前喷出火焰,还是足以让人血液温度下降,而且又是在不穿任何护具的情况下。不过,他提醒自己,这是观察他们的表现有无瑕疵的最好方法,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大毛病━━他们的确是他妈的优秀。
「表现极佳。」史丹利在另一头说,然後指著其中的一个人:「你,呃━━」
「帕特森,长官。」士官回答,「我知道我进来时应该小心点。」他转头看著门口的一大块碎片,他刚才冲进来时差点被它绊倒。
「帕特森士官,我看到你马上就恢复了平衡。我想这对你的瞄准没有产生影响吧?」
「是的,长官。没有。」汉克.帕特森面无表情地回答。
查维斯走向克拉克,说:「c先生,我们的表现没话说吧?」他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叫那些坏蛋小心点。第一小队的表现如何?」
「比你们快零点三秒。」约翰回答,并看著第二小队队长,「还有,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因为你没把你的老丈人给宰了。」约翰拍拍他的肩膀,走出房间。
丁对他的队员们说:「好啦,弟兄们,咱们把家伙收一收,走吧。」有六部以上的摄影机拍下他们这次的演习,回去後史丹利会一一地加以研究。接下来就是大夥儿到第二十二特战空勤团的士官俱乐部去喝上一杯;两周以来丁在此地的收获不少,例如他知道了英国人的啤酒很烈,而麦泰勒射飞镖的技术简直和强士顿开枪的技术一样好。查维斯向他的部下敬酒━━虽然「少校」对士官敬酒似乎有点不符规矩,但他解绎:在他进中情局之前,他也是一名班长。他跟他们讲自己当年身为「忍者」(编注:见《迫切的危机》,查维斯在奥得堡当轻步兵时,他那一连的外号叫忍者)一员时的经历,而众人也满怀好奇与佩服地听著。不过几杯啤酒下肚之後,丁还是得承认:即使第七步兵师很优秀,但还是不及第二小队的成员优秀。
「你觉得如何?」约翰问。酒柜是打开的,他为史丹利倒了一杯苏格兰麦芽威士忌,而自己则选了美制「野火鸡」牌威士忌。
「你是说那些年轻人吗?」史丹利耸耸肩说,「他们的技术很纯熟,枪法还可以,体能极佳,对於障碍物与突发状况的反应也不错。还有,至少他们的子弹没把我们打死。」
「不过━━」克拉克作了一个促狭的表情。
「不过除非真的有事情发生,否则我们无法知道他们真正的实力。他们的确很不错,与sas一样好,其实他们当中表现最好的人就是来自sas……」
悲观而挑剔的欧洲人,约翰心想。他们总是这个样子,乐观不起来,看事情专从坏处著眼。
「你觉得查维斯这小子如何?」他问。
「优秀的小伙子。」史丹利说,「几乎与彼得.寇文顿一样好。」
克拉克说:「我同意。」虽然别人对他女婿的评价并非顶尖,但是寇文顿已在麻里福待了七年,而再过两个月丁就可以赶上他的水准。至少他现在已经非常接近了,再加上此地的规律生活,必然会使他进步更多。总之,克拉克告诉自己:他手下有得力的部属,而且正处於颠峰状况,现在他只需让他们保持在最佳状态。训练,训练,再训练。
没有人知道游戏已经悄悄展开了。
「迪米区,所以━━」男子说。
「怎样?」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波卜夫回答,并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我们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如何开始?」
他们两人都认为认识对方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但是双方所持的理由却十分不同。事情发生在巴黎街头的露天咖啡座,两人正好坐在隔壁桌。其中一个人发现对方是位俄国人,於是便向他请教一些在俄国做生意的问题;而波卜夫这位前苏联国安会干员,则正好希望有机会投身於资本主义社会,因此他立刻作下判断:这个美国人非常有钱,值得他去争取。他对於对方所提的问题都作了清楚而坦率的回答,足以让这个老美推断出他原本的职业为何━━一方面由於波卜夫优异的外语能力(他可以说流利的英语、法语、捷克语),另一方面也因为他对华盛顿特区的熟悉。波卜夫可不是一名外交官,因为他讲话太过坦率,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做过去在苏联国安会里只能干到上校━━虽然他自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当将军也不为过。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先是交换名片,然後他就以对方「保安顾问」的身份与他一同搭乘法航客机头等舱赴美;接下来的一连串商业会议让渡卜夫大开眼界,而波卜夫对於如何在异国城市保持自身安全的专业知识则使他的新老板大为叹服,然後他们的话题转到了另一方面。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美国人问;在他位於纽约的办公室里。
波卜夫咧嘴微笑,他已经喝了三杯双倍伏特加。「我当然知道,我认识这些人。哈,你一定知道我以前为俄国政府做的事。」
「你真的跟那些恐怖份子合作过?」他惊讶地问,一面思索著这其中是否有对他有用的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