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嫃道:&ldo;娘嫌我烦呀?&rdo;
乔氏一阵好笑:&ldo;可不是吗?你快点嫁个可靠的人,往后就让他替你操心!&rdo;
……
母女两个越说越远,远到钱玉嫃都忘了珍珠耳钩的事,直到白梅闯进屋里。
&ldo;不是让你们出去候着?&rdo;
&ldo;回太太话,谢家三少爷来了。&rdo;
乔氏愕然。
钱玉嫃也想起被她抛到脑后的事,她一阵头疼:&ldo;怎么还找过来了?&rdo;
头疼归头疼,这种事还得自己去面对。钱玉嫃看乔氏一眼:&ldo;娘等会儿,我招呼他去。&rdo;
乔氏了解并且相信自己的女儿,没叮嘱什么,只让她不着急,跟谢士洲说说清楚。
这之前,谢士洲在对待钱玉嫃的问题上都挺克制,他是没掩饰过自己的心意,但也没莽撞登门冒犯她,每次接触都会找个正当的说法,尽量不让她尴尬为难。
今儿个谢士洲顾不得了。
他在老太太院里,吃着府上珍藏的普洱陈茶,四喜突然闯进来,说府门前来了人找他,让三少爷出去看看。
谢士洲还不以为意,嗤道:&ldo;谁那么大面子张嘴就要本少爷出去?&rdo;
四喜:&ldo;是钱府来的。&rdo;
谢士洲就跟他出去了,出去便见着上次替钱玉嫃来跑过腿的庚子,庚子小心翼翼捧出个眼熟的漆雕圆盒说:&ldo;姑娘让我送这个来。&rdo;
四喜亲眼看见少爷脸沉了下去。
&ldo;你们姑娘还说了什么?&rdo;
庚子尚不清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感觉这盒子烫手,他缩着脖子摇摇头,期待谢士洲赶紧接过去他好回府交差。
谢士洲紧抿着唇,单手接过圆盒,还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看还不光是面沉如水,已经过渡到风暴前夕。
庚子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还当是个好差事,办完能讨赏。这会儿他啥也不指望,只盼能立刻回去,谢士洲还不放人,问钱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庚子摇头。
他又问今儿个是不是有谁上门?谁去见了钱玉嫃吗?
庚子依然摇头。
&ldo;那她什么意思?&rdo;
庚子:……
&ldo;我也不过是个跑腿的,三少爷您有问题该找我们姑娘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