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儿准头倒是好,就是力道不足。”
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兴奋的坐立不住:“二姐,我想自己试试。”
蔺芷叫道:“阿常。”
汪常走到马旁,蔺芷抱着她递给了汪常。汪常接住她的腰,护着她稳稳落地。
“好生跟着肆儿。”
“是。”
那一边,花莲也正教寻儿射箭,寻儿是个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平日里说话都温温柔柔的。
她心底嘀咕着,寻儿姐姐不爱骑射,想要学这个是为着花莲,花莲个负心汉,肯定不会深想。
负心汉这个词,是听她贴身侍女月儿说的,她并不很懂,心里却忽然想到这个词,觉得该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花莲确实没有深想,他一教会寻儿如何拉箭张弓,蔺江一唤他去林深处追猎虎狼,他便撇下了寻儿,跟着蔺江一起走了。
她瞧见寻儿眼望着花莲离开,脸显落寞之色,于是走了过去:“寻儿姐姐,我陪你一起练。”
寻儿弯着一双灵秀的眸子,说道:“肆儿拉得开弓?”
她立刻搭箭上弦,天假她便,先前那只灰兔又圈转了回来,窝在另一株树下,她将箭瞄准,说道:“你小瞧了肆儿。”
她用了全力,将弦尽力拉开,白润的脸憋得通红,一箭射出,真中了:“寻儿姐姐,你瞧!”
只是这箭射入的不深,射在灰兔背上。灰兔没立即死了,蹦跶着往林中逃去。
“我的兔子!”
她想也不想,拔腿跟上去。
“肆儿!”
“小姐!”
寻儿和阿常在她身旁,可不敢让她一个人走远,也跟了过去。
所幸这兔子受伤力竭,蹦跶没有多远,给她扑住。
她捏着兔耳朵,提溜起来,欢天喜地:“阿常,你瞧瞧,我第一次春猎就捉了一只兔子!”
寻儿取出手绢给她擦去脸上灰尘:“肆儿好厉害。”
“我要给娘带回去!”
“夫人一定高兴。”
他们正要返回去,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叫骂着:“你有种再跑啊,老子看你能逃哪儿去!”
她心生好奇,寻着声音过去了,三人一道藏在灌木丛里,向路上张望。
只见一帮戎髯大汉,提着刀,扛着板斧,围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青衣男人。
那男人半躺在地上,手撑着往后挪。这些人便一点点逼近:“敢挡着老子玩女人,你他娘的不知好歹,不给你来上三板斧,不知道你爷爷惹不得!”
她皱着眉,婴儿肥的脸圆滚起来:“阿常,这杭州城外怎么还有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