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至恒问:“你这么一整晚都是呆呆的?”
“我……呆?”我睁大眼睛。
“而且精神恍惚,在想什么?”
坦白地说,我在想念南星,他的本家,到底在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仪器设备,是什么形状?他有没有同伴?
唉,真的不应同他斗,我对他太有兴趣,是斗不赢的。
“乔,你像灵魂出了壳似的。”
“什么……?”我抬起头。
至恒为之气结,“你这个人,我给你气死!是不是推掉了谭世民,现在心有不甘?”
“谭世民?”我茫然。
至恒怒说:“看看,白痴女一样。”
“送我回去吧,至恒,我今天不大舒服。”
“我不相信,你有什么心事,非得说我听不可。”
我奇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心事又兴趣,你不是一向对我的需要漠不关心吗?”
他不出声。
以往至恒最喜欢说的话包括了“女人还不是希望男人娶她们,老是结婚结婚结婚,女人都是有潜质的女结婚员”之类的侮辱性见解。
不知恁地,以前我努力的包涵着他,并且小心翼翼摆脱小女人形象来讨好他,在他面前,完全平等,出钱出力,乖的像个灰孙子。
今日我发现,周至恒是个贱人,对他好,一点用处都没有,在那个过程中,我成了他呼之即来的女奴。
女人还是像女人的好,维持小器本色有啥不对?
不要为什么人改变什么,尤其是我并不想同他结婚。
我说:“送我回去吧。”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要到啥地方去白相?别装出一副闷样好不好?给别的女人知道了,我二十年道行毁于一旦,我受不了。”
“请送我回家。”
他也光了火,不再耍嘴皮子,“呼”一声开出车子,就送我回家,头也不回的走了。
奇怪,三年来我都视周至恒的约会为最佳娱乐,甚至在适才未出门之前,还这样以为着,但一刹那我自魔咒中解脱出来,我自由了。
在家里我夹好三文治往嘴里送。
在南星于他之间我竟会选了他,如今铸成大错。
“算了。”
算了?哼,南星又不知几时再出现呢。
“我一直在这里。”
鸡蛋三文治在我喉咙里险些呛住。
南星!我大喜过望。
“玩得不痛快?”
“少讽刺我了,南星,我出去兜个圈子就回来了。”
“周至恒比谭世民更差,这种人一点诚意都没有,就会占女人便宜。”他酸溜溜的说。
我笑,“我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原地,也没损失什么,别替我担心。”
“自尊,你损失自尊。”
我静下来,过一会儿说:“我有时候会觉得寂寞,市面上没有什么好的男人,周至恒他私生活还算检点,我总共也不过他这么一个朋友,也无所谓什么自尊。”